......
翌日。
虞箏進病房時,臉色蒼白的陳夏正拘謹坐在陪床折疊椅上喝粥,看到她來,眼神一亮就要起來。
動了動,大概一時起不來,又泄了氣老老實實坐下。
昨夜醫院急救室進了不少人,病床緊缺,陳夏這種搶救過來死不了的,只能給其他人讓位。
虞箏瞥了眼躺在陳夏病床上的大媽,她來之前,這位剛做完心臟搭橋手術的熱心大媽正扯著陳夏要給她介紹對象。
“醫生怎么說?”虞箏眼中蘊著笑,在床邊坐下來,“是不是得給你帶點豬肝補補血?”
“不用不用。”
陳夏呼出一口氣。
她實在不擅長和長輩交流。
而且,除了相近的幾個人,工作之外,她并不習慣和人插科打諢。
關于昨晚。
虞箏沒提,甚至是輕飄飄的姿態。
陳夏心里卻清楚。
大動脈倒沒扎破,但真要照她自己預想在工地待一晚,不死也得脫層皮。
大概率得逝逝。
事實上她現在仍在恍惚,這么快,這么突然,她這位學姐兼上司就這么從天而降了......
這和虞箏一直掛在嘴邊的“優雅”并不相符。
以至于讓她想起了大學時期的學姐。
做了一晚上被帶著漂移的夢......頭怪暈的。
早上醫生說失血過多,正常現象。
“學姐,你救了我的命。”
陳夏情緒上來,差點淚眼汪汪。
“叫我虞總,”虞箏摸上她的額頭,“沒發燒,現在來和我匯報一下昨天的工作情況吧。”
陳夏:“......”她大概怕我說出以身相許的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