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隔著朦朧雨幕和玻璃。
十幾米外,另一處陽臺,有道修長人影走出來。
就在視線范圍內,虞箏看個正著。
對面那人也愣了一秒。
周家老宅在大院,沒想到看了幾年的光禿禿那塊板,竟然是另一棟樓拐過來的周聿裴陽臺。
他應該剛洗完澡,深藍色睡衣難得松了個扣子。
雖然很快又扣上。
頭發蓬松帶著水汽,卻已經吹干,不再滴水。
此時一臉冷欲,肅著臉在講電話。
虞箏視線移到他削薄的唇。
看口形,是她聽不懂的鳥語。
沒了那日慘兮兮遭蹂躪的慘狀,冷冰冰的氣勢讓人高不可攀。
果然男人還是有呼吸最好。
‘噠——’
‘噠——’
這時......
頭頂滴下幾滴涼涼的水珠。
虞箏注意力被轉移,抹了把滴在額頭和頸側的水,怒喝:“司聿淮!腦袋拿開!”
“呵。”
司聿淮剛沖完澡,水珠順著發梢滴落,領口濕了一片。
聽到虞箏嫌棄的話,他五指插入頭發往后捋,隨意把濕發捋到腦后。
清晰的五官露出來,沖擊力十足。
......同款煩躁臉。
“你剛才說有事和我說,什么?”.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