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箏無聲嘆氣。
那年她原本還想讓那小太妹把廁所踹壞的門賠了,她沒零花錢賠不起,可惜后來司聿淮來了,門一開,小太妹帶著跟班們跑了。
她一眼就認出了司聿淮。
那個學校最眾星捧月的大少爺,她初來乍到還學過他幾天,初衷是希望自己和他一樣受歡迎,后來發現,他受歡迎和脾性沒多大關系。
她也就不學了。
哎,年輕,腦抽。
那年的虞箏想不到有一天會和司聿淮留下這樣深的糾葛,也想不到二十三歲的自己會陷入借酒消愁的苦逼境地。
甚至清醒于權衡利弊。
再喜歡,她也要拋下了。
虞箏說:“你知道的,我有太多事情要做。”
喬苡正在找代駕,兩人靠著馬路牙子邊的花壇,“知道知道,還知道你現在身上余額不到十萬,都偷偷拿去養你外面那個公司了......”
虞箏“嘶”一聲,“這不好瞎說。”
喬苡翻白眼,“代駕找不到路,我去前面看看。”她醉得沒虞箏厲害,只淺嘗了兩口,今晚反常的是平常除了工作滴酒不沾的虞箏,喬苡隱隱察覺了什么。
她是海城人,大學在京市就讀,畢業后也就留在了這里,她知道虞箏和虞家關系緊張,那兩個家里沒人盼她好。
不管虞箏做了什么決定,她只會站在她這邊。
所以什么決定都無所謂。
喬苡走到路口,就在不遠處,能看見虞箏的地方。
虞箏蹲下,她有點頭暈,但說到醉,還不至于到意識不清的地步。
晚上十點。
京市八月的熱風帶著悶濕,讓人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