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柜臺里的宿慕成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朝這邊不經意地一瞥。
和陳映晚對視的瞬間,他愣住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朝這邊走了幾步,又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映晚?……柳嬸、月宜,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陳映晚笑道:“我們回京路上,順路來看看你。”
宿慕成眼里難掩喜悅,甚至還有淚光閃動。
說是順路,但宿慕成知道從懷州到京城,并不經過他所在的州府。
陳映晚是這個世上他唯一能托付的至交好友。
好友千里迢迢趕來看他,他怎么能不高興激動?
“你們來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什么也沒來得及準備。”
宿慕成將三人帶回了自己的宅子。
他的宅子和酒樓是如出一轍的雅致清凈。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不過我現在倒覺得,你給我們的驚喜更大。這家酒樓你經營得真的很不錯。”
宿慕成很開心能聽到這樣的夸獎,忍不住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年底我就能在隔壁鎮上開第二家酒樓。”
柳翠云連連點頭:“你開分店的速度可比我們快多了!我真想讓你跟我們一起回京城,這樣咱們肯定很快就能在京城開下第二家酒樓。”
宿慕成聞,神色卻有些落寞。
他身為宿家唯一活下來的后代,這輩子怕是都不能進京了。
但陳映晚安慰道:“什么事都沒有絕對。說不定以后等到那個位置上換了人,你就能進京城和我們一起生活了。”
宿慕成一嚇:“這是能隨便說的嗎?”
陳映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
她和陸明煦相處久了,說話也開始有些沒輕沒重的了。
宿慕成當然知道她沒有惡意,也笑了一下說道:“你和佑景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一直擔心你們。畢竟和皇室扯上關系就不好再脫身了。”
“如今看到你還好,我也才算稍稍放心下來,只是佑景呢,他怎么樣?”
陳映晚不敢告訴他佑景前幾日被刺殺的事情,免得平白惹他擔心,只說一切都好。
“佑景也很想見見你。只是……他現在并不能做自己的主。”
宿慕成輕嘆:“我明白……”
“對了,之前給你送來那幾個人干活還麻利嗎?”
宿慕成道:“他們很好,掙了一些錢之后,我便給他們一些銀子,讓他們在當地做點兒小買賣,能撐起一家人的生活,也不用在酒樓里那么累。”
陳映晚送來的人,宿慕成都是真心替他們打算的。
在宿慕成家中待了幾日,陳映晚她就準備離開了。
縱有不舍,但他們彼此都相信來日方長。
天高路遠,但總有再會的那一日。
半月后,她們抵達京城。
回到陸府,陸明煦先是問了她們一路可還好。
得到肯定的答復,陸明煦又將佑景的近況告訴了陳映晚。
末了,陸明煦有些猶豫地說:“承慎受傷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我們都以為他活不了幾天,但惠王為他傳了御醫,吊住了命。”
“你……想見見他嗎?”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