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的尷尬只維持了片刻,柳翠云很快就攬過了所有人的話茬。
“府邸?那有什么可說的,要我說,咱們在京城開的酒樓,那才叫奢華呢!你們知不知道什么叫奢華?”
“我給你們好好講一講!”
柳翠云是最不愿意裝窮的。
從前她跟著四叔公,吃沒的吃,穿沒得穿,過得日子那叫一個苦。
有些人明知道她過得困難,還在她背后戳脊梁骨,把她家過得不順利的原因全都歸結到她身上。
現在她自己把日子過得風生水起,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看到。
看,這才是她的生活。
她完全有能力過得很好!
柳翠云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陳映晚這才有機會和老朋友敘敘舊。
陳映晚給姜秋和秦素問帶了很多東西,僅僅是布料便裝了一箱子。
這些料子裁衣自然是極好的,她們若要轉手賣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還有這些首飾,你們都挑一些拿走吧,我平時也不戴。”
這些都是皇帝賜給她的,陳映晚只有一個腦袋,戴也戴不完,有好東西就大家一起分享嘛。
秦素問兩眼放光,又調笑地撞了一下陳映晚的肩膀:“這還是其次,你倒是說說,你和陸家小少爺的好事什么時候到?”
“那才是我們想看到的呢。”
姜秋也連連點頭。
陳映晚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俊山怎么沒來?”
秦素問:“俊山一早就在村門口等佑景呢,聽說佑景沒回來,他就先回家了。”
說到一半,秦素問又嚷道:“你又不回答咱們的問題!”
“映晚,你太滑頭了吧!”
陳映晚臉不紅心不跳,繼續轉移話題看向姜秋:“秋姐,城里的兩家酒樓運營得怎么樣?可有麻煩?”
姜秋咧嘴一笑,把籃子里的東西搬到了桌面上,那是厚厚一摞的賬本。
“這幾個月的采買、開支、進賬都在里頭了,一筆都沒落。”
“那些銀子我也都替你存著了……”說著,姜秋壓低聲音,“今天人多手雜,我就沒帶過來。”
陳映晚笑道:“還帶什么,那是秋姐賺的銀子,給你們就是了。”
.
另一邊,佑景在宴會露了個面,待了一刻鐘,便和陸明煦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他回到馬車上,給車夫一個地址,便從座位下面拿出了一個長長的盒子。
馬車很快在一戶門前停下,佑景帶著盒子跳下馬車,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誰呀?”
里面傳來熟悉的婦人聲音。
門被緩緩打開,一手捏著玉米一手開門的李嬸愣住了。
“佑景?……佑景你怎么回來了?你、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過神來,李嬸高興極了,一邊讓路一邊語無倫次地迎佑景進屋。
“正春!仰芳!佑景回來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