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院子里,陸明煦被爹娘叫回了屋子。
進屋時,爹娘似乎在跟陸殷辭說些什么。
陸明煦并不在意,反正他爹娘已經同意他和映晚的事了,大哥說什么也沒用。
但進屋時看到陸林略帶嚴肅的神色,還有娘親憂心忡忡的眼神時,陸明煦下意識有些慌了。
“爹、娘,怎么了?”
“剛才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
陸林沉默著捋了一把胡子,半晌才道:“辭哥兒方才跟我們說了,你不在侯府的這幾年,他從映晚和佑景身上發現了很多奇怪之處。”
“像是前不久的瘟疫,就是映晚提供的藥方。”
“還有映晚的姐姐陳曉玉,陳曉玉那個交好的男人,叫什么崔……”
“崔樺平。”陸明煦咬牙道。
“我認得他,那個叫崔樺平的男人一心撲在陳曉玉身上,兩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可這些和陳映晚到底有什么關系?”
“難道因為她家里出了一個壞人,她全家就都是壞人嗎?”
陸殷辭淡聲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算陳映晚沒有問題,但和陳曉玉他們扯上關系,也絕對不簡單。”
“大哥!”陸明煦震驚地看向陸殷辭。
“你怎么能這么說映晚?我知道你一直很不喜歡映晚,這幾年肯定明里暗里地沒少為難映晚,可映晚從來沒在我面前說你半個字的不好。”
“她尚能對你如此,為什么你卻這么詆毀她?”
“明煦,辭哥兒是你兄長,不得無禮!”陸林厲聲斥責。
自家的孩子關起門來怎么都好說,但陸殷辭作為他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脈,陸林必須要給足了臉面。
而陸殷辭卻微微一愣。
這些日子,從懷州到京城,他不是不知道陳映晚和陸明煦一有時間就湊在一起。
但是他沒想到兩人相處這么久,陳映晚竟然一直都沒跟陸明煦坦白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
陸殷辭一時間不知如何做想。
陳映晚沒有將他的那點見不得光的小心思告訴陸明煦,同時也沒有把他當初的為難逼迫告訴陸明煦。
或許陳映晚不希望兄弟二人因為自己鬧不愉快。
亦或許……
這一切,在陳映晚眼里如過眼云煙,不值一提。
他陸殷辭,從來沒有在陳映晚心中留下過一絲痕跡,以至于陳映晚沒想過對任何人提起他。
陸殷辭只覺得心臟仿佛被一雙手越攥越緊,讓他喘不過氣來。
陸明煦生氣地看了兄長一眼,又移開視線看向爹娘:“我已經跟你們說過很多次映晚是什么樣的人。”
“你們明明很清楚的!”
“今日你們又親眼見過,更是知道她是什么樣的姑娘,怎么能因為只片語就對她產生偏見?”
“如此一來、如此一來……你們和那些因為一點風風語就失去理智、胡亂謾罵的人有什么兩樣!”
“明煦!”喬玨蘭連忙喊停。
陸明煦一時氣惱,口不擇,可他住了口,陸林也已然黑了臉。
陸明煦別過頭,不肯道歉。
就在幾人僵持之時,候在門口的墨安突然神色匆匆地跑了進來,他心緒不寧地看了陸殷辭一眼,又看向陸林夫妻二人。
“老爺夫人,方才府里進了刺客,陳姑娘……身負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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