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宿慕成笑了一下:“映晚,我知道你關心我,但事已至此,我希望作為朋友,我能最后為你做些什么……就當是你毫無芥蒂接受我的謝禮。”
陳映晚咬了咬牙:“夠了,你不要再說這種話。那天我就說過,不要你再妄自菲薄,我說的你都忘了是吧?”
“沒忘。”
宿慕成抬了抬小指,笑道。
“那天你說過,我們是朋友。”
“是朋友就閉嘴,聽我的!”陳映晚打斷他的話,轉身關上東間的門,往門口走出。
“……誰?”
如果是去打水的佑景和月宜,他們手里肯定有鑰匙。
外面傳來一聲熟悉的女聲:“陳姐姐,是我,馮婉兒。”
陳映晚一頓,很快打開了門:“婉兒,你怎么來了?”
外面下起了細碎的小雨,馮婉兒邁進屋里,摘掉頭上的斗笠,咧嘴一笑:“陳姐姐,我今日得空,來看看你們。”
“今兒個鎮上可熱鬧了,宿家被抄家,我還幫了忙呢。”
陳映晚暗暗握緊了手:“你……幫忙了?”
“是啊,陸大少爺沒跟您提嗎?”馮婉兒有些失望地嘟囔了一句,“他明明說過會在姐姐面前夸我的,說話不算數……”
說著她眼睛又亮了起來,想要得到陳映晚的夸贊:“陸大少爺說這是個鍛煉我的好機會,于是我就跟著一起去了,姐姐你不知道,當時我一打十,宿家那些護院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陳映晚卻看向她眼下的一抹傷痕:“那這是……”
馮婉兒摸了摸傷,有些尷尬地笑了一下:“這是我太激動了,收劍的時候舞了個劍花,把自己割了。”
陳映晚忍俊不禁:“你真是……”
她難免叮囑兩句:“你現在會的多了,卻也不能掉以輕心,刀劍無眼,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比你更厲害呢?”
馮婉兒聞,正了正色:“我知道了,姐姐,我以后會小心的。”
馮婉兒又想起了什么,連忙說道:“對了,宿三爺的大少爺不見了,我們找遍了城里都沒找到,那首領聽說他可能已經逃出城了。”
“我之前在陳家酒樓看到過他,擔心他會逃到這兒來,所以順路來知會姐姐一聲,千萬小心。”
“若是遇到了,就第一時間告訴我。”
陳映晚迅速扯出一個笑容:“好,我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今日我沒來得及做飯,就不留你了。”
馮婉兒為今日不能嘗到陳映晚的手藝有些遺憾,但還是精神抖擻地應了一聲,往外走去。
結果去挑水的兩個孩子先走了進來,月宜一邊走一邊說:“娘,我想起來了,布條煮過之后對傷口更好……”
佑景一抬頭看到馮婉兒,手里的水桶差點落地。
馮婉兒眼疾手快,提住了水桶,又看向陳月宜:“……傷口?誰受傷了?”
陳月宜連忙捂住了嘴,滿眼慌張地看了眼馮婉兒,又望向陳映晚。
十幾歲的孩子哪里藏得住情緒,生怕自己說出的話會壞事,眼里瞬間蓄滿了淚水。
“我、我不知道……”
話音未落,馮婉兒便吸了吸鼻子,眉頭緩緩蹙起。
“是有血腥味……姐姐,屋里有人受傷了嗎?是不是柳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