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佑景練字時,她走到佑景窗前,跟他商量:“這件事只有咱們兩個知道,不能讓柳嬸她們知道,免得白白跟我們擔心。”
佑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認真點頭:“好!”
陳映晚忍不住又揉了揉佑景的腦袋:“不許練太晚,要好好休息,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呢。”
日子一天天過去。
自打過年以后,陳映晚去給陸殷辭送飯,陸殷辭倒是沒再對她說過什么奇怪的話。
但陳映晚也不敢放松警惕,時刻和陸殷辭保持著距離,又不能讓陸殷辭察覺到她的刻意。
同時將注意分成好幾份,陳映晚不可避免地有些疲倦了。
宿慕成在發現陳映晚第三次算錯賬后,忍不住問她發生了什么。
陳映晚哪能說實話,只說遇到點麻煩事,不過已經解決了。
宿慕成見她不想細說,也就沒繼續問下去。
“我看你眼下有些青黑,精神也不大好,許是近來氣血不足,我給你推薦個醫館,你去那兒找宋大夫,幫你開些補氣血的藥。”
陳映晚眨了眨眼:“靠譜嗎?”
宿慕成笑道:“當初我娘親生病,就是靠宋大夫的藥方吊著命,老大夫了,自然靠譜。”
一提起宿慕成的娘親,陳映晚總有種戳人家傷心處的感覺。
“多謝,我下午就去看看。”
說著,陳映晚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還認得其他厲害些的大夫嗎?”
宿慕成挑眉:“看病還要貨比三家?”
“不是,我有點事想問問大夫……”陳映晚總不能說她擔心今年夏天會有瘟疫,所以想提前做做準備吧?
“總之你幫我問問吧。”
陳映晚好不容易托他辦點事,宿慕成自然一口應下。
“急著用嗎?我明天給你準信來得及嗎?”
“不著急!夏天之前給我就好……”
陳映晚看了眼外面的天,如果她沒記錯,再過兩天就到三月份了,陸殷辭的生辰。
每年侯府廚娘們最累的時候,除了新年就是陸殷辭的生辰宴。
老夫人年紀大了,壽辰不喜歡大操大辦,底下人也輕松一些。
但陸殷辭不一樣,他身為陸家長孫,是跟官宦富甲交際的主要人物,這個重任他不想扛也得扛。
“陸大少爺生辰宴,你會去嗎?”
陳映晚扭頭看向宿慕成,宿慕成笑著點頭。
“當然。之前我不在也就算了,如今回到懷州,當然要去。”
“否則別人還以為我和陸大少爺有什么過節呢。”
說著,他又頓了一下,試探著問,“你這些日子有些消沉,是不是和陸大少爺有關?”
“……你別猜了,我不說的事,自然是別人幫不了我的。”陳映晚嘟囔道。
宿慕成語氣鄭重:“我只是擔心你什么都一個人扛,我雖然不受父親寵愛,但有些事還是做得了主的。更何況,我們是朋友,拉鉤過的朋友。”
陳映晚輕嘆一聲,又笑道:“我知道啦,朋友。”
“以后我遇到困難,一定第一個想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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