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玉突然有些后悔,上輩子自己沒做更多的嘗試。
半月后,懷州院試揭榜。
佑景依舊榜上有名,但令人驚訝的是,這次佑景不是榜首。
第一名的位置赫然寫著兩個字:“鄭櫟”。
“案首!我兒是案首啊!”
鄭方明激動萬分,抱著兒子老淚縱橫。
鄭櫟也擠出笑容,看起來卻沒父親那么高興。
回到酒樓,幾人照例慶祝,還給樓里的客人們免單了。
但佑景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陳映晚知道他沒能當案首,肯定會有些不甘心。
但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佑景。
上進要強對讀書人來說是好事,佑景沒能達成既定的目的,也該給他一段時間失落。
宿慕成給了陳映晚一個眼神,示意她安心,又坐到了佑景身邊。
不知道宿慕成跟他說了什么,沒一會兒,佑景便重新揚起了笑容。
他還舉起了拳頭,一臉認真地說:“明年秋闈我一定能拿下解元!”
宿慕成笑道:“這就對了。明年你考中解元,我一定會給你準備一份賀禮。”
姜秋靠在陳映晚肩上,小聲道:“映晚,這個宿少爺當真不錯,每次佑景有什么心事,他總能幫著排解,佑景閑著無事,他還能帶佑景一起玩。”
“要我說,這和親爹也沒什么兩樣了。”
陳映晚一嚇:“秋姐,你可別再說了!”
一旁的秦素問朝陳映晚眨了眨眼,又捂嘴笑道:“你怕甚么?你和宿少爺年紀相仿,又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有什么可害羞的?”
“我看吶,湊成一對正好!”
秦素問兩個食指碰在一起,又嬌俏地挑了一下眉毛,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陳映晚坐不下去了,隨口找了個理由逃了出來。
沒一會兒,宿慕成也坐到了她身邊,遞給她一件披風:“秋天風涼,小心染了風寒。”
陳映晚道了聲謝,又赧然道:
“方才那些話,你別在意。她們就是太關心我了,我一直不嫁人,她們就時不時提起這件事。”
宿慕成笑道:“不必解釋,我又不會因為這個生氣。”
“而且我知道……你早已心有所屬。”
陳映晚一愣,扭頭看他:“你知道?”
宿慕成輕嘆了口氣:“上次去你家做客之后,我覺得對你的了解還不夠,就打聽了一下。”
“在邊疆戰亂之前,陸家二爺未曾離開懷州,據說和你的關系還不錯。”
陳映晚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她不太喜歡宿慕成調查自己,但仔細想想,對于宿慕成這樣身份的人來說,似乎又無可厚非。
她悶悶地“嗯”了一聲。
“……抱歉,以后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
宿慕成察覺到陳映晚的不開心,立刻道歉。
“我只是想找機會跟你說一聲……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給陸家二爺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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