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學校園里,丁長生感覺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學生時代一樣,這里看上去那么的干凈,沒有爾虞我詐,沒有一個一個的坑,可是這里也有競爭,而且在這樣小的圈子里,競爭更加的激烈。
\t看著一對對的情侶走在梧桐樹下,腳下踩著枯黃的葉子,丁長生這才意識到,今年的秋天已經到了,秋天本是一個收獲的季節,但是丁長生卻在這這個秋天里失去了一切,他為之奮斗的一切。
\t他將煙蒂抹在皮鞋底上,慢慢的將火滅掉,站起身走向課堂,今晚這里有一堂公開課,據說是京城的一個法學專家來講課,他是自學的法律,雖然平時用不大上,但是他也想好好聽聽,說不定有朝一日辭職下海做個律師什么的。
\t“爸,我聽說丁長生被免職了?”司嘉儀坐在飯桌邊問司南下道。
\t“你怎么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t“咳,還用誰告訴我嗎?網上都報道了,現在臨山鎮的書記鎮長雙雙離職,這下好了,真正應該承擔責任的人逍遙法外,不該承擔責任的人卻被你們輕而易舉的拿掉了,這公平嗎?怪不得人家說官場上黑,看起來人家說的不錯,我呀,多虧沒有從政,不然的話,早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司嘉儀在司南下面前陰陽怪氣的說道。
\t“你這孩子,說什么呢,胡說八道”。司南下被女兒擠兌啼笑皆非。
\t“我有胡說嗎?別說林春曉這么干沒有得到你的認可,爸爸,你們不能這樣,其實丁長生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而且能力也很強,你看看,他在哪里工作都能干出點成績,至少他不是一個混日子的人,而且我聽說這一次的責任不在他,他還能為林姐分擔責任,這樣仗義的人在官場上也不多吧,可是好人沒好報,這以后誰還敢跟你們共事啊?”在老爹面前,司嘉儀說話從來不打草稿,這也是管場外和官場內的人說話的不同之處,身在官場的人,說哪句話不得好好掂量一下,哪句話不得在嘴邊和肚子里來回倒幾個個才能說出來。
\t“你不懂,別胡說,這事我有分寸,過幾天省委黨校有一個培訓班,我要了一個名額,讓這小子去學習學習,順便也避避風頭,從政的人,并不是越高調越好,你見過哪個高調的官員有好前途的,他這是犯了忌諱了,吃一塹長一智吧”。
\t“真的?這還差不多,要不多讓人寒心啊”。
\t“別說人家了,前幾天相親的那個博士后怎么樣?有沒有再聯系啊?”司南下說道。
\t“聯系了,聯系著呢,爸,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我還能嫁不出去怎么著?”
\t“哼,這可說不準,你說你要出去留學,我也把你送出去了,你要辦公司,我也由著你,可是你這個人問題老是拖著不辦,我們這心里也沒底啊,你還別說,現在這剩女剩男的,聽著就心煩,我可警告你,你給我抓點緊,別讓你媽擔心”。
\t“知道了,一到吃飯就這么多事”。
\t“可不是嘛,不到吃飯的時候我們也見不到你啊”。司南下一撇嘴說道。
\t丁長生坐在階梯教室的后面,聽著北京來的一個年輕的教授在講法治的力量,他說中國沒有法治,至少目前沒有法治,所有的法律的運行都是在人治的操縱下完成的,這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法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