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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紅樓之庶子風流 > 第十一章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求收藏,求推薦)

      第十一章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求收藏,求推薦)

      從始至終,賈琮都沒發一。

      因為他明白,別人也不需要他說什么。

      繼續深化賣慘?

      并不需要。

      因為別人在意的,本就不是他的生死。

      別人在意的,只是維護他們利益和地位的規則。

      一個奶嬤嬤,一個下人,敢如此虐待一個主子,哪怕是最不得志、徒有虛名的主子,這種行為也觸犯了主子們的根本利益。

      讓他們看到這點,就足夠了!

      至于他賈琮,“惹”出這些是非來,本已經夠讓人厭惡。

      若再瑣瑣碎碎訴苦個沒完,說不定更讓人不喜,反而再生波折。

      所以,賈琮只是讓“事實”被賈環無意間說破,就靜觀著事態的走向。

      幸好,一切都還順利……

      當然,事實上這個計謀并不算有多高明。

      有很多漏洞,最大的漏洞,就是賈環那浮夸的表演……

      平日里賈政瞪一眼,他就能趴窩。

      可今日賈環卻屢屢頂撞,這絕不尋常。

      也并不是沒人懷疑,王熙鳳就動過疑心。

      只是,看著賈琮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痕,絕不可能作假。

      至少不會是一個九歲的孩子能作出的假。

      再將他手里剛做出的“針線活”取來一看,針腳細密……

      就真的讓人無從懷疑什么了。

      就算有問題,也只是賈琮賈環兩個“庶孽”,粗陋的想要告一狀。

      雖然一個表現浮夸,一個表現木訥,但告狀的內容,卻無人懷疑真偽。

      而當幾個健婦嬤嬤,奉了賈母之命,從下人居住地兒將醉的不省人事,怎么也叫不醒的秦顯家的抬來,甚至還發現了行兇的“兵器”,一個掛了幾縷衣裳碎布的棍子時……

      一切,都不用再多說了。

      賈母等人一不發,出了垂花門,上了車馬騾轎,回了榮國府。

      接下來的事,她們再插手,就真的一點顏面都不給大房留了。

      實際上,今日大房的體面,已經丟盡。

      今日,還是賈赦的生辰之日。

      ……

      賈赦的手高高揚起,閃了幾下想打下。

      他滿面猙獰的看著被唬的畏畏縮縮的邢夫人,怒聲道:“你是怎么管的家?用的都是些什么球囊的狗東西?

      眼珠子瞎了?”

      又看了眼依舊垂首站在假山旁的賈琮,更怒道:“這個賤婦怎么就不直接把那小畜生打死了賬,也省得出來丟人現眼!”

      邢夫人聞,也厭惡的瞪了眼賈琮,跟著小聲啐罵了聲:“孽障……”

      只是,對于已經遍體鱗傷,慘不忍睹的賈琮,無論是賈赦還是邢夫人,都沒有繼續行家法的心思。

      倒不是不忍,只是覺得真打死了,更讓人笑話了去。

      因此賈赦無比厭惡的擺手道:“還不快滾進去,站這里做甚?

      衣不蔽體,和你那死鬼娘一樣下賤,半點禮數也不知。

      快滾,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仔細臟了我的眼。”

      賈琮聞,什么也沒說,轉身往假山后的耳房走去。

      挺的筆直的后背上,亦是縱橫交錯的傷痕。

      看到那些傷痕,想起今日之恥,賈赦愈怒,指著地上依舊酒醉不醒的秦顯家的,對一旁小心候著的賈璉大聲斥道:“還等什么?

      將這目無尊卑的賤婢,給我拖出去,狠狠的打!

      打個半死,直接趕走!

      你也是瞎了眼的畜生,家里有這么個腌臜東西你都看不到。

      怎么著,真想給你二叔當兒子去?

      你個球囊的下.流孽障!”

      賈璉郁悶的不得了,好端端的和他什么相干?

      不過也只能腹誹兩句,連一句嘴也不敢還。

      心里將秦顯家的恨個半死,連忙招呼后面幾個躬身侍立的奴仆,將還醉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秦顯家的拖了下去。

      到二門外,沒多大功夫,就響起了動靜。

      先是哼哼唧唧,然后開始叫喚,最后,叫喚之勢愈大,漸成殺豬之勢……

      ……

      榮國府,賈母上院,榮慶堂。

      “說,到底怎么回事?敢扯謊,仔細你的皮!”

      從東路院回來后,當著賈母等人的面,賈政就讓賈環跪下了。

      生活在公門侯府,有哪個是傻的?

      賈環這么粗陋的表演,又能瞞得過哪個?

      賈母坐在上廳高臺軟榻上,斜倚在一個錦靠上,鴛鴦輕輕的為她捶著腿。

      然而賈母的神色,并不輕松。

      一入侯門深似海,并不是一句白話。

      賈家的情況,尤為復雜。

      因為不喜賈赦傲慢剛愎,且他曾經做過岔事,才將他死死按在東路院不能動彈。

      可說到底,賈赦終究還是先榮國賈代善的嫡長子,是他爵位的承襲人。

      雖為掩人口舌,將他長子賈璉要到了這邊,和他媳婦王熙鳳一起掌管家事。

      也算是另一種方式的大房掌家,可是……

      還是按不住人心啊。

      唉。

      賈母心里輕輕一嘆,對這復雜的形勢感到頭疼。

      二房管家,終究還是名不正,不順。

      而下面,賈環已經開始招供了……

      “賈琮會變戲法,他能把兩個銅錢,變成六個。

      他還能在紙上寫一個‘葉’字,然后‘登兒’一下,他能把葉子從紙上取下來!

      他還能變活兔兒……”

      說著說著,賈環連緊張都忘了,沉浸在一片美好的回憶中,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賈政見之好笑又好氣,咬牙罵道:“該死的孽障,我問你這些了嗎?我問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賈環被打斷后,小身板兒又佝僂了下去,垂頭喪氣,卻不敢不答,吭吭哧哧道:“老爺,是……是賈琮讓兒子幫他一個忙。”

      “所以你就和他合起伙來騙人?!”

      賈政厲喝一聲。

      見他發怒,其她人都屏住了呼吸,賈寶玉更是差點沒把頭藏進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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