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明煜聽到梨霜的話,動作一頓。
隨即圈著梨霜的手力氣更大,宛若要將她徹底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梨霜被勒的生疼也不敢掙扎,只能一味的順從。
她感受到陛下心情很不好。
……
正殿。
孫嬤嬤今日值夜守在耳房,早在商明煜和方海洋離開時她便悄悄從耳房里掀起一道門簾小縫。
親眼看著商明煜進了東廂房。
沒過多久,東廂房就吹了燭火。
方海洋守在殿門外走出來,朝小安子招手。
不一會兒小安子出去又回來,帶著尚寢司的葛公公來了。
葛公公手里還拿著記錄侍寢的冊子和從西域傳來的精致便攜儲墨筆。
孫嬤嬤抿唇,神色看不出情緒,走出耳房,轉身入正殿。
正殿仍舊是一片漆黑。
只有內殿散發著微弱的燭火。
“主子,陛下歇在東廂房了。”孫嬤嬤低聲說道。
阿蠻把自己埋在被子里,聽到孫嬤嬤的話身體僵硬一瞬,又恢復正常。
低低的“恩”一聲。
“主子,奴婢就守在殿外,若是有需要奴婢的地方只管傳奴婢。”
說罷,眼看阿蠻沒有再說話的意思,她便悄悄退下了,臨走前還將快燃盡的燭火又換了一根。
近些日子主子失眠,燭火也是徹夜點著。
從小主小產后,她便時常失眠,也怕漆黑一片。
今日不過是因為陛下來了,才換了普通的燭火,以為主子能睡個好覺。
結果,又是一場不眠夜。
孫嬤嬤有心想要詢問小主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看小主用被子埋著自己不想和人溝通的樣子,就算是有千萬語也都一并地吞回嘴里。
她不愿意揭小主的傷疤,主子的難堪也并不需要奴才去見證。
今夜,孫嬤嬤也失眠了。
東廂房鬧到了后半夜,才在御膳房叫了一次熱水。
沐浴后沒多久,商明煜又回乾正宮準備上朝,梨霜又是送又是不舍。
待紫荊閣完全恢復平靜時,已經是寅時過半。
孫嬤嬤看著院子里終于恢復了往日的寂寥,才沉沉地松口氣,躺回外殿的鋪蓋卷上,看著內殿里透出來的燭火失神。
她雖然已經是快四十歲的人了,但前半生都在宮中兢兢業業地伺候人,后半生好不容易出宮嫁人,不過與夫婿相處一年便生了孩子,那一年正是蜜里調油的時候。
生了一對龍鳳胎又先天心疾,累得她和夫婿沒日沒夜地做活,自然也沒心思吵架。
再后來,她就又入宮伺候人,別說和夫婿吵架,就算是一年到頭也通不過一次信。
宮中想送出去銀子好送,若是想送書信,簡直難如登天,不是有錢就能辦的。
如今,她還真不明白小主和陛下之間到底是怎么了。
接下來一個月,商明煜接連出入后宮,這一個月的次數加起來都要比去年一年還要多。
宛若一潭死水的后宮,也因為商明煜的頻繁出入而重新活了起來。
從前不愛打扮的后妃都打扮起來,前朝本泄氣的大臣又開始把主意打到自家姑娘、妹妹身上,指望著能靠哪個女人讓他飛黃騰達。
唯有死氣沉沉的紫荊閣正殿與整個后宮格格不入。
阿蠻仍舊是白日去寶華殿祈福、抄經,夜晚在床上輾轉反側。
唯一的區別就是,阿蠻每日都會逼著自己用膳。
若是身子倒了,她更沒機會找出來是誰算計自己。
她不會再和自己慪氣。
孫嬤嬤愁得頭發都開始大把大把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