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事便找孫嬤嬤,不要再高聲喧嘩,若是攪擾陛下休息,你罪過就大了。”方海洋在門外不滿地叮囑。
阿蠻干巴巴地跟著應,方海洋轉身離開。
“……”
屋內兩人對視,商明煜暴怒但生生壓抑著,手上的竹筒都被他捏得變形。
阿蠻手腳都是軟的,她看到自己雙臂和手上被人糊了白花花的東西。
如今感覺冰冰涼涼的,痛感沒那么強烈。
便知夢境的一切,原來是陛下在給她上藥,但她…好死不死地踹陛下一腳。
阿蠻脫力到全身軟綿綿的,連滾帶爬地從床榻上下來,顧不得遮掩自己的身體,跪在地上給商明煜磕頭。
“奴冒犯陛下,奴知罪,請陛下責罰。”
聲音中還帶著剛睡醒的倦怠和懶洋洋的婉轉。
商明煜看著阿蠻跪著磕頭,他的臉更黑,呼吸加劇,胸口起伏速度也加快。
下一刻,他猛地摔了竹筒和水盞,發出刺耳的響聲。
旋即,他將阿蠻從地上拎起來,轉而壓在榻上。
小小的榻上容納兩個人盡顯窘迫,也讓兩人的距離挨得更近、更顯曖昧。
“這是第二次。”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阿蠻沒聽懂,輕蹙著眉頭,囁嚅著嘴想問,又不敢問,最后只能又閉嘴。
商明煜對上阿蠻無辜的小鹿式的漣水的眸子,一時間只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甚至開始懷疑,椒聊女這兩次是不是故意打他。
不然怎么那么剛巧,都是睡夢中,一次給了他一巴掌,一次給了他一腳。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看著她眼底的畏懼,他又懷疑自己的判斷。
她一個災民,怎么可能敢故意打自己。
“你知不知道你入宮是來做什么的?”商明煜沉聲問道,氣勢極壓迫人。
阿蠻抿唇,卷翹的睫毛抬著看商明煜,她略一猶豫,回答:“回陛下,奴入宮是為了服侍陛下,為皇室誕下后嗣。”
商明煜眼里的意味不明:“你就是這樣服侍的?”
“給孤添麻煩,還要累得孤照顧你,最后你還踹孤?”
這反問句將阿蠻質問得啞口無。
心中對陛下升起一絲難的感覺。
鬼使神差地,她又想起孫嬤嬤的話。
得寵,生子,雞犬升天。
阿蠻看著距離自己極近的商明煜,他的臉也堪稱是女媧最好的杰作,若是能不這樣威嚴、不這樣氣勢洶洶、不這樣高高在上…
那一定是極吸引人的一張臉。
她攀上商明煜的脖頸,輕輕試探性地吻了上去。
商明煜僵著身體沒有拒絕,也沒有回應。
“陛下,奴這樣服侍,是否就不給您添麻煩了?”
唇齒間,流露出這樣一句話。
商明煜只覺得阿蠻實在是狡猾無比。
欲擒故縱用的是剛剛好,不僅敢拿他當獵物似的捉拿捕獲,還敢出挑逗他。
“是孤允你這樣伺候,你才有機會對孤獻媚,本質上還是在給孤添麻煩。”
商明煜不肯讓阿蠻口頭上占便宜,如此冷漠地說著。
身體卻挨她挨得更近。
唇齒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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