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撰寫佛經的手一頓。
“嬤嬤,我明白你的好意,可是我已經別無選擇。”
孫嬤嬤:“阿蠻姑娘,我希望你可以盡早適應宮中生活,如今我們是一體,若是我犯錯會連累你,同樣你犯錯也會連累我。”
“若是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可以提前和我說,咱們一起也好有個應對。”
阿蠻頷首應了一聲好便沒再說話,只是一心一意地練字。
曾經她跟著父親學過識字,只可惜父親行醫救人太過忙碌沒時間帶她精進,再加上父親去世六年,娘親又不會認字,也就沒人再教她,這才生疏。
如今若是能撿起來,她自然是要好好學習。
夜幕降臨,鳳儀宮。
陳皇后已經接到消息。
魏萍正力道適中地為陳皇后按摩捶背。
畫柳站在一旁回稟:“陛下對工部左侍郎廖彬的處罰旨意已下,這次去江南賑災的一定是戶部右侍郎章大人了。”
“恭喜家主和娘娘得償所愿。”
畫柳屈膝行禮,一臉喜色。
陳皇后面色不變,在矮桌旁拿過修剪燭芯的剪刀,剪掉燭臺里長長的燭芯,燭臺的焰火明滅一瞬后燃得更亮。
“不過是意料之中,不值得慶祝。”
畫柳臉上笑意更深:“還是娘娘神機妙算,早就讓人將與廖赫糾纏過的樓婉禾帶入莊子上培養,這才有今日的運籌帷幄。”
陳皇后睨了畫柳一眼,畫柳笑容散去,立即行禮請罪:“娘娘,奴婢失了。”
“無礙,日后謹慎行便罷。”
“多謝娘娘,奴婢日后定然多加小心。”
畫柳起身,為陳皇后倒茶,不敢再多話。
陳皇后隨意問魏萍:“乾正宮容貌艷麗的那位椒聊女,陛下如何處置的?”
魏萍答:“此事都是樓婉禾與廖氏的過錯,那位椒聊女自然是清白無辜,陛下沒有過多處罰。”
陳皇后頷首,拿起茶盞飲一口,滿不在意。
“娘娘好像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驚訝。”
“陛下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那位椒聊女也涉及其中,有謀害之心嗎?”
魏萍是陳皇后從左相府帶入宮的嬤嬤,曾是左相夫人身邊的二等丫鬟,也算是看著陳皇后長大。
但饒是如此,她也時常感慨,陳皇后自小便與普通姑娘不一樣,心中有丘壑、極能穩得住性子,最要緊的是神機妙算,幾乎從不落空。
若非如此,也不能被左相夫人和龐太后一力保舉入宮為陛下正妻。
她被指派來陳皇后身邊的本意是怕陳皇后年輕、不知輕重,結果來了十年,這十年反倒是對陳皇后心服口服。
陳皇后唇角勾起淺笑:“謀害?”
“她一個災民,也配么?”
“陛下的性子,他是不會在意這種低賤之人的小伎倆的。”
“奴婢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外殿突然傳來畫竹的問安聲,陳皇后眉頭一簇,魏萍與畫柳臉上皆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