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出去了,聽到此事與上次鬧事的人有關,沈昭也從簾子后面出來了。
“怎么了,你也想知道這人是誰嗎?”
沈相臣將她拉過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我就是好奇而已。”
沈昭本想站起來讓他坐著,可沈相臣的手死死地壓在她的肩膀上,她根本站不起來。
“那就在這看看,究竟是誰那么大膽子敢在將士們去出去迎敵的時候混入營中。”
沒一會,士兵便將那人帶過來了。
果然如沈昭所想,就是那個花衣服的大娘。
“你是何人,為何半夜偷溜進軍營,你可知,這可以給你安上通敵的罪名。”
沈相臣語氣冷然。
“將軍饒命,我,我不是來打探消息的!”
大娘本想抬起眼看看坐在上首的人影,可沈相臣擋在她面前讓她只能將頭貼在地上。
“啟稟將軍,她潛入軍營的時候懷中還帶著刀。”
士兵將刀也盛了上來。
“既然都帶了刀進來了,那也不必再問了,拖下去送她和她兒子相見。”
大娘一聽沈相臣連問都不愿意多問兩句就要將她處理掉,腦子立刻轉得飛快,并且瘋狂求饒。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草民帶刀前來只是想偷一些糧食。”
“那你可知偷竊軍糧同樣也是死罪。”
沈相臣極具壓迫感的身影從她面前離開。
“啟稟將軍,此人是在您的營帳旁發現的,定不是向她說的那般簡單。”
士兵毫不客氣地拆了她的臺。
大娘聞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草民,草民只是不知道去糧倉的路。”
有了之前鬧事的前科在,沈相臣根本不相信她說的話。
“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再不說實話那便永遠都不要說了。”
沈相臣已經大概能猜出她是想來干什么的了。
“草民只是心中氣不過。”
大娘思索再三還是模棱兩可地將自己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
“是氣不過你的兒子被處死,還是氣不過沒有繼續施粥給你喝?”
沈相臣一句反問讓她整個人都發毛了。
“兩個都有。”
大娘認命一般抬起頭,這才看到了坐在上面的沈昭,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
“帶出去,與之前處置的那群山匪的妻兒一起充作奴籍。”
“是。”
大娘還是說些什么,士兵立馬上前將她的嘴堵住,利落地將人拖了出去。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沈昭看著二人就這么離去,疑惑萬分。
“估計是怕你知道后夜不安枕,所以沒和你說吧。”
“好吧。”
沈昭默認了這個理由。
外面突然想起的蒼鷹的叫聲讓沈昭激動起來。
“哥,娘來信了。”
沈昭迅速來到營帳外看著天上盤旋的蒼鷹,只見它繞著整個營地飛翔了一圈,最后想著西南方向直至地落了下去。
沈昭正要去找卻被沈相臣拉進了營帳中。
“外面天冷,蒼山得到消息后自然會第一時間送過來的。”
害怕自己的掙扎會讓他的傷口再次裂開,沈昭只好跟著他在帳篷里等著。
“是朝廷派人前來開倉放糧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