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知道這是沈相臣想將她支走,左右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便跟著管家下去了。
至于后面二人再聊些什么她便不知道了。
第二天沈相臣剛下朝,便帶著人去接了沈母回府,一同接回來的還有廢了雙腿的呂獵戶,不過呂獵戶則是直接被安排進了將軍府名下的莊子里。
沈母是從后門進去的,沒叫旁人瞧見。
又過了兩天,丞相府派媒人帶著禮物上門來了。
過程很順利,兩家很快就定了下來,甚至已經選好了交換庚帖和送聘禮的日子。
自從沈清窈聽到之前聶深說的話后便與他徹底斷了往來。
但她迅速定下人家的事還是傳到了聶深耳朵里。
他不僅驚訝沈家的速度如此地快,更是驚訝定下來的人家是丞相府,他的父親兵部尚書是知道他曾經與沈清窈的事的,聞立刻與他耳語幾句。
本來聶深就把憤憤不平,聽了他父親的話后更是心下有所計較。
枉他還以為和季升是兄弟,于是決定去問個清楚。
不過他不敢去找如今已經是副將的季升,而是讓小廝叫了沈清窈出來。
沈清窈本來不想出來見他,可他居然威脅她如果不出來,就敗壞她的名聲,出于無奈,沈清窈出來見了她。
不過她留了個心眼,若是她一個時辰之內沒有回來,便讓婢女帶著人立刻去找她,并且還火速派人去叫了沈昭。
“你突然定了人家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喜歡我的嗎?”
聶深看著淡定地坐在桌前喝茶的沈清窈問道。
“我喜歡你?”
沈清窈笑了笑。
“可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啊,我曾經只是欣賞聶公子,何來喜歡一說呢。”
她吹了吹浮上來的茶葉,將自己和聶深撇得很清。
聶深聽她這么說辭,眼睛都瞪大了。
“可當初我們還一起出去游玩了啊!”
“聶公子說笑了,當初只不過是陪表妹出去散散心,碰巧遇見了聶公子罷了,如何能叫我們一起出去玩。”
沈清窈嘴角勾起完美的微笑。
“那你說,為什么你會和季升定下婚約!”
見沈清窈遲遲不往自己設的圈套里跳,聶深有些急了。
他特地挑了這個雅間,因為隔壁就有京城最有名的說書人在品茶。
“聶公子為何這樣問,我與季公子,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況且聶公子年少有為,我對他非常滿意。”
“你就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季升就得了。”
聶深聲音有些大。
“你那么激動干嘛?”
沈清窈沒有回答他的話。
按時間來算,沈昭應該要到了。
果不其然,就在聶深要解釋的時候,沈昭帶了婢女推門而入。
“表姐,我來晚了你不會怪罪我吧。”
她笑瞇瞇地望著沈清窈。
“沈,沈小姐。”
聶深見沈昭進來了,立刻沒有剛剛那樣咄咄逼人的氣勢。
“喲,聶公子也在啊,曾經聶公子和哥哥也玩得挺好的,怎么我哥哥都回來這么久了沒見聶公子來找他啊?”
“呵呵,我,我家中有些事,不方便。”
說到沈相臣,聶深的氣勢更弱了。
他如今和沈相臣的差距比人和豬之間的差距都要大。
“聶公子家中有事啊,那還是趕快回去吧,萬一耽誤了就-->>不好了。”
沈昭做到了沈清窈旁,旁若無人地討論起京城中新鮮的吃的玩的東西。
聶深不死心,還想繼續套沈清窈的話,于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賴在雅間中。
趁著二人聊天的空隙,他還是不死心地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