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接過衣服穿在身上。
雖然粗糙了點,但卻很新,一看就是今年剛做的衣服。
等瓊娘將姜湯煮好端了過來,沈昭立刻從發髻上拔下未被水流沖走的金簪塞到她的手中。
“嫂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一定要手下,不然我心難安啊。”
“大妹子,你這說的什么話,我是不可能要你的東西的。”
瓊娘立刻將她的手推了過去。
二人拉扯之際,呂獵戶將村中的赤腳大夫請了過來。
瓊娘丟下她將大夫請了進來,她這才將簪子收了起來。
“這腿倒是接上就好了,不過這個嗆水就需要好好調養了。”
大夫先是看了看沈母的腿,然后才把脈。
“汪大夫,麻煩您了。”
“沒事。”
這叫汪大夫的小老頭三兩下便將沈母的腿掰了回來,接著用木板將這條腿固定住。
沈母盡管在昏迷,但還是慘叫出聲,慘叫聲中還摻雜著咳嗽,沈昭還以為她被疼醒了,上前一看并沒有。
汪大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在藥箱中配好沈母要喝的藥。
“謝謝汪大夫。”
沈昭沒有將剛剛與瓊娘推辭的那個簪子作為診金給汪大夫,而是拿出一個被金線包裹的和田玉交給汪大夫。
汪大夫沒有拒絕,接過玉放進了自己的藥箱中。
“這玉能換多少錢。”
汪大夫詢問道。
不是他貪財,而是他這么些年做赤腳大夫給這些村里的人治病根本不賺錢,有時候還倒貼。
“在京城中最大的典當行,能換五千兩。”
沈昭說道。
“這有點太多了,等下次我當了,把多余的銀錢再還給你。”
沈昭剛想說不要,便被瓊娘在背后戳了戳,她點點頭,沒有說出不要的話。
汪大夫開完藥便走了,呂獵戶追了出去,將他今天釣到的魚提了兩條給他。
“大妹子,我去熬藥,這姜湯你記得喝啊。”
瓊娘提著藥材就出去找了小爐子煨上。
沈昭將姜湯一飲而盡,摸了摸沈母的額頭,發現沒有發燒的跡象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拿著空碗出去,呂獵戶立刻接了過來將碗刷了。
“沈大妹子,你去守著你娘吧,等午飯做好了我去叫你。”
瓊娘見沈昭穿的戴的,根本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子,因此也不打算讓她幫忙。
沈昭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想著等哪一日能夠離開了,便將她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留給瓊娘喝呂獵戶。
如此,她才回了屋里照看著沈母,可終究是疲憊到了極點,她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沈相臣帶著人順著河道一直在找,但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地支在河流某處分支的岸邊撿到了沈母身上的玉佩,沈相臣立刻加派更多的人順著這個分支找了下去,殊不知這玉佩只是被河水沖到這里的而已。
蒼山調查展奇書回來了,根據他府中下人的口供,他確實昨日一天都不在府中,說是江峰喊了他出去喝酒。
沈相臣相信了姜明胥的話。
但如今令人疑惑的是,展奇書和江峰是如何知道沈母和沈昭在那日去了靈石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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