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爺這時卻一反常態的嚴肅:“只要入了這行,就要有為別人犧牲的覺悟,齊冰一個人自保有余,但未必能保證不再有人死,那些學生都是無辜的,他們一無所知就成了冤魂索命的犧牲品,你現在有機會阻止卻又無動于衷,就跟你殺了他們一樣。”
王詡被貓爺突如其來的強盜邏輯給唬住了,一時竟說不出話來,貓爺深吸了一口煙:“記得我剛見到你的時候就跟你說過,這城市里有靈識的人已經不多嗎?這個城市算上流動人口每天都有一千多萬人,做我們這行的人只有百個左右,遠遠超過萬中無一的概念,而且并不是每個都有資格做狩鬼者,如果你不想干了,你可以離開我這個事務所,算我看錯了你。”說完他就打開了門,看著王詡。
王詡盯著他看了足足兩分鐘,嘆了口氣,然后朝門口走去,他并沒有走出去,只是又把門關上了。
貓爺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他背對王詡的時候臉上笑得有多奸詐實在是難以形容
王詡坐到他對面又嘆了口氣:“說,我決定把余生奉獻給保衛世界和平了。”
貓爺點頭,他知道王詡此刻是真正下定決心為了別人而去做些什么了,于是開始了解說:“首先你的靈魂有著一種屬于自己的力量,可以表現為各種形態”
“喂你不會是想說斬魄刀什么的,我跟你講這是剽竊”
這句話又一次被無視。
“我以前被稱作開膛手,我可以用靈魂制造出的手術刀直接傷害到靈體,還有岳鎮的能力我大致也跟你說了,那么現在你要做的就是發掘自己靈魂的能力。”
“哦,要不要驗血什么的,會不會疼?”王詡的吐槽對貓爺是無效的,但他依然不斷努力著。
“有個簡單的方法,就是你自己去問問自己的靈魂。”
“喂那是什么,斬月大叔嗎?你這完全就是剽竊!喂!聽我說話啊!”
貓爺在抽屜里翻了半天找到了一個瓷瓶,打開以后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怪味,他拿出一粒紫色的古怪丹藥就要往王詡的嘴里塞。王詡幾經掙扎但還是以失敗告終。
“這個丹藥其實是狩鬼界常見的內視丹,可以讓你進入一種自我催眠的狀態,然后你可以在潛意識里和自己對話,許多事情‘自我’不知道,但是‘本我’卻是知道的”貓爺的話還沒講完,王詡就已經昏死了過去。
王詡仿佛在一個宇宙空間中穿行著,這里的一切他都似曾相識,他在星辰中穿行,那些行星上居然有許多他以前的回憶畫面閃過,接著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仿佛落到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中。當王詡再次恢復意識時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和他長相一摸一樣的人。那個王詡有著灰色的長發,血紅的雙眼,他的眼睛就像混沌一般要把人的靈魂吸盡。這個人是多么可怕,只要靠近他就能感到那種生命已經被他人掌握的無助。而這個人的樣子又是那樣孤獨蕭瑟,好像呼吸都令人哀傷,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哪怕只是給他一聲問候。
這樣一個矛盾的存在就是王詡的“本我”,他背負著王詡心中所有的傷痛,也封印著王詡真正的力量,此刻他還未等“自我”的王詡開口就先說到:“我知道你的問題,我會告訴你可以告訴你的事情,然后你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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