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悶悶的應了一聲,“是,王爺。”
賀之洲就又吩咐道:“娉婷公主乃是十分重要的嬌客,這件事你們務必要上心。”
又掃了周圍的侍衛兩眼,若不是他們有意放水,憑明月一個人,又哪里做得成這樣的事,只怕早就被人發現了。這倒是有些奇怪,明面上這些侍衛與娉婷公主都相處的甚好,又怎么會眼睜睜的看著明月使壞搗亂而不阻止甚至不提醒呢?
大概因為他護她實在護的太過明顯的關系吧。
娉婷公主很委屈,心里更是異常的憋屈冒火。她當然知道這是誰搞的鬼,除了明月根本不做第二人想。沒想到這傻子如今也會這般迂回暗算于她了,倒真是她小瞧了她。
原以為她受了傷趴在地上不動彈,丟臉就算了,賀之洲怎么也要過來安撫兩句才是,沒想到他不但沒來安撫她,還揣著明白裝糊涂的要安康卻查她得罪的人!誰不知道這一路上她的人緣有多好?不僅安康,就連隨行的侍衛們對她亦是態度恭敬,絲毫不因為她是“落難”的異國公主而不瞧不起她。
娉婷公主咬著唇!
看來她還是估算錯了。原以為那個女人傻了,被人碰了不清白了,勢必會磨光賀之洲對她的所有關心與喜愛。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就算她傻了,他也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了,可他對她,竟然絲毫也不嫌棄,一路上與她同車同住不說,還極為耐心細致的教她學這樣學那樣,半點不耐都沒有,全然不是對著自己時近乎冷漠的冷淡。
早知道,她就該一刀殺了她!
不過現在也不算晚,只要尋到機會,她就不信她弄不死她!
……
明月被賀之洲拎回了房間,猶自有又蹦又跳的開懷不已。不過累了一天,又撐著看娉婷公主出了丑,她很快就支撐不住,倒在床上沒多大會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賀之洲看著她四仰八叉的睡姿,小腳搭在毯子上,便是睡著了,那潔白的小腳丫還不時得瑟的彈兩下。凌亂的里衣向上滑去,露出一小片雪白的小肚皮來,她絲毫未覺,睡夢中還啪嘰了兩下嘴,似是回味什么美味一般。總之,一派全然放松無憂無慮的小模樣。
他搖搖頭,將她的里衣往下拉了拉,蓋好小肚子,又從她身下將毛毯扯出來,仔細給她蓋好了,方才轉身出了門。
侍衛頭領名叫沈南,見賀之洲出來,立時上前來,恭敬說道:“王爺您沐浴時,明月公主偷溜到廚房里偷了一桶油,兩個丫鬟都幫了忙。”
“是自愿幫忙,還是被她威脅著幫忙的?”
“倒也不是威脅。”沈南想了想,說道,“明月公主只是吩咐她們幫忙,兩個丫鬟便都去幫忙了。”
賀之洲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兩個丫鬟挑的還不錯。“既然你們都看到了,為何不阻止她?”
沈南頗有些為難的模樣,“今晚負責巡視的是陸二,他早前曾與屬下說起,說無意間瞧見娉婷公主先挑釁明月公主,明月公主方才會暴怒想要去廝打她。只是娉婷公主動作做得太過隱秘,他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瞧花了眼,因此不好報給王爺知道。且早在上京城時,陸二就曾奉您的命令保護明月公主,明月公主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擄走,使得他一直分外的內疚。”
他說的很是隱晦,賀之洲都聽明白了。
其一,沈南與陸二懷疑,每次明月暴起想要暴打娉婷公主時,都是因為娉婷公主先向她挑釁了。只是她做的很隱秘,他們并不敢肯定。娉婷公主在侍衛中人緣處的非常不錯,他們不想冤枉了她,沒有確切的證據故而才一直沒有告訴他。二來,陸二因為對明月的愧疚使他不但沒有阻止明月,反還對她放了水。因為陸二的放水,明月那并不高明的算計行動才成功的暗算到了娉婷公主。
“挑釁她嗎?”賀之洲揮手令沈南下去,微皺了眉頭沉吟道,“若這是真的……”
如若娉婷公主真的趁他們不注意時惹怒挑釁明月,使得明月在大庭廣眾之下發怒暴打她……賀之洲就想起來,每每明月拼著要上前揍她時,她看向自己流露出的委屈與可憐。如果這些都是假的,她所作所為,又是為了什么?難道僅僅只是想看明月發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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