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之所以會越來越多,也是因為他留中不發的曖昧態度,既沒有說要遣送明月回夏國,也沒有對此事做出任何反應來,于是底下的人就卯足了力氣想要揣測他的心思,都以為他對夏國欺瞞大梁,隨便用個明月公主取代嫡公主的做法非常不滿,這才有了跟風似的奏折送上來。
“你也疑心是他們做的手腳?”雖說賀之洲目中無人委實狂妄的緊,但眼下,明月還真是喜歡他這狂妄,很有一種她什么都不必怕,他自會擋在她前頭的感覺,忍不住朝他靠近了些,心里跟喝了蜜一般甜滋滋的。
“不是他們。”賀之洲在聽到肖大送回來的這個消息后,便命人著手調查了,也將幕后之人揪了出來,“是從金巧兒那邊傳出去的。”
“金巧兒?”明月沒反應過來金巧兒是誰。
賀之洲就為她解惑道:“太長公主的老來女,嫁進定國公府那一個。”
明月就想起之前赴太長公主的宴會時所見到的那個高高在上拿鼻孔看她的華貴美婦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她!”
這般說著,明月瞥著賀之洲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不懷好意了,“想必鼓噪群臣上折子要遣送我回去的,也少不了這位世子夫人的手筆了?”
賀之洲頗有些疑惑的挑眉,“你認得她?”
明月前往太長公主府里赴宴時還未遇到危險,賀之洲又正跟她鬧別扭鬧得厲害,自然也不會像如今這樣安排的細心妥帖,什么事都盡在他的掌控中,于是關于明月與金巧兒這一節,他自然就不甚清楚了。
明月瞧著他那張招禍的俊臉,哼哼兩聲,大著膽子上手捏了兩把,賀之洲的俊臉頃刻間就黑了下來,一把拉下她的手,板著臉訓道:“本王這些日子待你太好了是不是?”
明月哪里會怕他,嘻嘻哈哈的笑道:“不過就是捏了王爺的臉一下,有什么了不得?你若不讓我捏,以后也不許捏我!”
賀之洲噎了下,明月肌膚晶瑩細膩,捏在手里猶如最上好最細滑的綢緞般,大熱的天也不怎么出汗,微微帶著點涼意,賀之洲是很喜歡上手捏上一兩把的。且就像會上癮一樣,有時候看著看著,手就不由自主伸過去了。這時候被明月這樣要求,他就有些不滿了,“本王跟你怎么能一樣?”
“不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么,哪里就不一樣了?”明月知道他想拿身份有別來壓她,她就偏不吃這套,胡攪蠻纏非說他們沒有什么不一樣,“總之,大家有來有往才公平,憑什么你能捏我我卻不能碰你了?”
“本王是男人,你是女子,哪有女子像你這樣對著男人上下其手的,叫人看了去,讓本王如何做人?”賀之洲義正辭的教育著明月,“總之,你捏本王就是不行!”
明月也不跟他硬頂,眼珠子一轉,軟綿綿的趴在他肩頭,朝他敏感的耳后肌膚調皮的吹一口氣,吐氣如蘭的說道:“王爺的意思我明白了,不就是人前不能對你上下其手么,你放心,我一定會很小心,不會讓人瞧見的,這樣也就不影響王爺在外頭做人了,是不是?”
賀之洲沒料到如今明月膽子竟然這樣大,說著話的功夫就敢色、誘他撩撥他,一時又氣又惱,將人狠狠拖了過來,摟了她坐在自己腿上,將其牢牢困在懷中,氣息略有些不穩的在她耳邊低道:“臭丫頭,又想挨教訓了是不是?”
明月笑嘻嘻的將他湊過來要親吻她的俊臉推開,“王爺,咱們可還在說正事呢。”
賀之洲被推開的俊臉努力湊了過來,將明月吻了個正著,一邊啃咬著她粉嫩嫣紅的唇,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先做完正事再說……”
雖然不能徹底的解解饞,但賀之洲最近多了個愛好,總是忍不住將明月摟在懷里欺負到她拖著哭腔不住求饒才肯罷休。而且這一次,還是明月自個兒撩起來。
對他來說,這也是非常重要的正事。
而她雖然還是會臉紅的厲害,卻已經能很坦然的回應他的親吻。
賀之洲已經知道,明月并不是十分扭捏的人,而是非常忠于自己感覺的人。
她喜歡他,才會由著他欺負她。
她喜歡他,才會常常故意色、誘他撩撥他。
她喜歡他,所以不再害怕他會傷害她。
羞澀而坦然的,喜歡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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