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來只燒雞！”

“哎呦，胖子，你今天發財了？”老板笑呵呵地問道。

“嘿嘿，在市政局找了份工作。”李園得意地說，“以后就是公家人了！”

老板羨慕地看了他一眼：“不容易啊，這年頭能進公家單位可不簡單。”

兩人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李園撕下一只雞腿遞給石飛：“飛哥，嘗嘗這燒雞，可香了！”

石飛接過雞腿，看著好友滿足的笑容，心中五味雜陳。

“飛哥，你說咱們算不算是苦盡甘來？”李園一邊啃著雞腿一邊說道。

“或許吧。”石飛苦笑一聲。

“你知道嗎，我剛拿到工錢的時候，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李園的聲音有些哽咽，“從小到大，我還從沒有過屬于自己的錢。”

石飛默默地聽著，心中涌起陣陣愧疚。他的儲物空間里有無數金銀珠寶，而好友卻為了幾個銅板而感動得熱淚盈眶。

“飛哥，你說我們能在這里待多久？”李園忽然問道。

“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石飛淡淡地說。

“那太好了！”李園興奮地拍了拍桌子，“我們一起努力，一定能在這里闖出一片天地！”

此時，街上傳來一陣嘈雜聲。兩人往外一看，原來是幾個洋人在欺負一個賣菜的老人。

“這些個洋鬼子，真是太過分了！”李園義憤填膺地說。

石飛緊握雙拳，努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他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殺掉這些洋人輕而易舉。但是，然后呢？會引來更多的麻煩，會連累到李園。

“算了，我們惹不起。”石飛強迫自己移開視線。

“唉，忍一忍吧。”李園嘆了口氣，“等我們有了地位，一定要為這些鄉親們出頭！”

石飛點點頭，但心中卻在想：自己真的能像李園那樣，通過正當的途徑去改變這一切嗎？

夜深了，兩人回到了租住的小客棧。李園很快就沉沉睡去，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

石飛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白天在市政局的那一刻，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殺意。這讓他意識到，幾年的殺戮生涯已經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我還能回到從前嗎？”他在心中問道。

狐仙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殺戮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迷失在殺戮中。你現在所經歷的，正是從黑暗走向光明必經的路。”

“可是我怕傷害到園子。”石飛苦澀地說。

“那就更要學會控制自己。”狐仙的聲音漸漸遠去，“記住，真正的強者，是能夠掌控自己內心的人。”

石飛望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既有對未來的期望，也有對過往的恐懼。他知道，在這個陌生的縣城里，他必須學會做一個普通人，學會與這個世界和解。

但是，當下午那個洋人侮辱李園的時候，他心中涌起的殺意是那樣真實而強烈。他擔心，總有一天，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窗外傳來夜貓的叫聲，石飛緩緩閉上了眼睛。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他希望自己能夠找到內心的平靜，真正融入這個世界。

但他不知道的是，命運的車輪已經開始轉動，更大的考驗正在等待著他。：路邊羞辱

清晨的霧氣還未散盡，方志強已經拎著油漆桶出現在租界的石牌路上。這條路兩側矗立著一對威武的石獅，是前朝某個總督府門前的遺物，如今被移到這里充當裝飾。

“今天把這兩頭獅子重新上個漆，工錢五角。”包工頭昨天這么交代的。

方志強蹲下身，用刷子蘸了蘸桶里的白漆，開始仔細地涂抹著石獅的底座。晨光透過梧桐葉灑在石板路上，偶爾有馬車經過，車輪碾過青石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