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維星也笑著恭喜謝長青,“你挺厲害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也是一位堅強的戰士了!”
“謝謝你……”
謝長青語含深意,“不是謝謝你的鼓勵……是謝謝你,及時派人去提醒我……”
到這時,沈維星才忽然明白,為什么謝長青在昏迷中,會念叨他的名字。
謝長青是想告訴思嘉,是他間接救了他一命?
等謝長青被轉入普通病房,其他人都忍不住來看看他。
不管是前來治療痢疾的小孩子。
還是想要緩解牙疼的老大爺。
每個人都把他當成了一樁奇跡。
夏思嘉對謝長青委以重任。
“精神信念也是一種有效的療法。”
“因此,不管誰來看你,你都得好好說。”
“不過,不要夸大了我的針灸療法。”
“畢竟我當時是想的是,反正挨扎的人是你,我又不用疼,我就把能扎的穴位都扎了。”
“但這肯定是不可取的。”
“面對別人的時候,我可沒有這樣的狠勁兒。”
她嘰里咕嚕一通說,謝長青別的沒怎么聽進去。
就聽懂了一層要領:她待我和別人不同!
謝長青的心情很明媚。
連帶著,他覺得身上的刺癢、刺痛都沒那么難以忍耐了。
不過,要是沈維星不在這兒,就更好了。
他今次算是被沈維星救了一命。
再把他當純粹的情敵看待,似乎不是君子之舉。
謝長青的心情復雜得像一團亂麻。
沈維星給謝長青削了一顆番荔枝。
但還沒遞過來,就被夏思嘉截胡了。
她抱著和冰淇淋口感差不多的番荔枝,一咬一大口。
沈維星笑道:“你慢點吃,還有。寶絹嫂子拿了好幾個過來。再說,你怎么能和病人搶東西呢。”
“要不是我,他現在就不是病人,是死人了!”
夏思嘉無情地說道:“辛苦受累的是我這個醫生,他就躺在那兒,什么也沒干,他累什么?還是我更需要補充能量。”
謝長青:“……”
“夏思嘉,這話你就說錯了。”
“我累啊。我怎么不累啊。”
“我半夢半醒間,還要聽你們兩口子在我邊上談戀愛,我心里苦。”
“這你就不懂了吧?良藥苦口利于病。”
夏思嘉將床底下的垃圾桶,掃腿勾了過來,準備吐掉番荔枝里黑漆漆的果核。
但轉念一想,這果核也是種子……
她又撕了張白紙放在床頭柜上,把果核都收集了起來。
并且接著說道:“你能有現在的精神勁兒,也不算全靠自己。”
“我和沈參謀長,都有一定的功勞。”
“所以,你就別哼哼唧唧的了。”
話說完,她手里的番荔枝也吃完了。
反正滿手都是甜甜的果汁,一會兒肯定要去洗的,她干脆就著臟手,給沈維星也剝了一顆番荔枝。
剝好了,還喂送到他嘴邊。
沈維星配合地咬了一口。
謝長青:“……醫生,您先別喂了行嗎?您要不看看我呢?我感覺嘴發苦,身上好像也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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