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見到兩個針刺似的小孔。
傷口周圍已經紅腫。
而且,小全的頸部、胸口和背上,也開始浮現細小紅疹。
“思嘉!快回來!”沈維星催促道:“先不用管那條蛇了!”
夏思嘉在空間里一番倒騰,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了出來。
并臨危不亂的,把她親手射殺的赤鏈蛇,甩手就扔回了空間里。
好藥!
這是一味好藥啊!
它對治療風濕性關節炎有奇效。
磨粉入藥還能全身鎮痛!
蛇粉對于潰瘍也有一定的幫助……
這簡直就是老天送到家門口的藥材快遞!
當然,她是絕對不能讓沈維星他們看出她這么高興的!
夏思嘉手里捏著從空間里搗成了草泥糊糊的混合解藥。
一進屋,她二話不說,直接一整坨按壓在了小全的傷口上。
“嘶!……”
沈維星和大全一起嫌棄他。
“戰士可以流血、流汗,但不能流淚!”
小全癟著嘴,強行忍痛。
夏思嘉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實在想哭就哭出來,別聽他們的。”
小全的眼睛立馬水汪汪的。
他最后還是沒能哭出來。
習慣了當堅強的人,身體的肌肉和神經都不熟悉流淚這個動作了。
但夏思嘉仍然把他當成小孩似的對待,一邊給他抹平那些草藥泥,一邊還給他吹了吹。
皮膚破了口子,敷什么藥肯定都是疼的。
更何況蛇牙那么尖銳,被咬的兩個坑挺深的。
不然也不會這么快起紅疹。
萬幸的是,今天碰上的是赤鏈蛇而已。
夏思嘉長長地舒了口氣。
沈維星想起她剛剛在外邊待了好一會兒才進來,不由得好奇問道:
“這草藥是你在后院拔的?”
“是啊。”夏思嘉睜著眼睛說瞎話道:“我阿公說的,被毒蛇咬到,百米之內,必能找到草藥。”
沈維星又看了一眼她身上干燥的衣服,“解藥就在屋檐下?”
“我一腳邁出去的時候,雨剛好就突然停了。”夏思嘉繃著臉,假裝真有其事。
甚至,還洋洋得意地反問:“你不知道嗎?我這人有點運氣在身上。”
沈維星示意小全把腿收一收,似乎想去后院再看看。
夏思嘉卻攔住了他,“我采完草藥,天又恢復下雨了……你別去,地滑。”
“我是想看看那條蛇死透了沒有。”沈維星說道:“萬一待會兒又刮大風,把它卷去別人家,它再攻擊其他人就不好了。”
“死透了!”
夏思嘉指著小全,“小全你說!你是不是看到我三箭搞定了赤鏈蛇?它包死的!死得透透的!”
說完,又自圓其說,補了個謊話。
“我看小全實在是怕這蛇,怕他留下心理陰影,抓起那蛇對著后邊的空房子上就是一扔!”
“看情況應該是扔到屋頂上去了。”
“等明天太陽出來,肯定給這蛇曬得皮開肉綻!”
“誰讓它咬我們小全呢!”
夏思嘉明明是笑著開玩笑的,可小全卻忽然掉下一滴眼淚。
他小時候掉了門牙,跑回家找他娘,他娘也是這樣哄他。
是和夏思嘉一樣,渾身充滿一夫當關、為母則剛的霸氣。
同時,也有最溫柔、最溫暖的耐心和寵愛。
在這一瞬,小全忽然覺得,自己往后理應是夏思嘉的娘家人。
這個秘密,他連親哥都不想告訴。
只有他自己知道就行了。
反正整個守備區的領導都是參謀長的夫家人。
獨他一人悄悄轉移陣營,當思嘉姐的娘家人,也沒什么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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