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涼而絕望,好似人間被某位大能定格,除了骨頭斷裂,血流如注的聲音被無限放大之外,他們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
死斗場上,夜乾升不斷的抵擋著來自白澤的攻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骨頭是完好的,顯然,白澤的確是打算將他的骨頭全部打碎,拆掉。
渾身是血,白澤的每一拳都很重,他抵擋的很艱難,很久沒有如此狼狽受傷過了。
上一次,還是在鎮妖關,獨戰兩天三夜。
不過他的眸子依然明亮,哪怕已經被鮮血布滿,可依舊死死的盯著白澤,從未挪開過......
陸泠著急,可有無可奈何,疑惑道:“這種事情,完全不像他能做出來的!平時挺聰明的,為什么今天......干出如此蠢事?!”
夜乾升自打來到縱橫天下之后,從來都是利益為先,遵從著自已的一套規則,冷血無情,這樣的一個人,完全沒有理由將自已置于死亡的囚籠中!
想不明白,在場的所有人,哪怕是了解夜乾升的人,同樣想不明白。
臺上,夜乾升不斷的遭受著白澤的毆打,不過和剛才的墨恒通一般無二,無論如何,都不倒下!
死死的頂住!
看著不遠處,模糊而狂傲的白澤,他清楚的知道,自已只有一次出手的機會,但凡手段失效,哪怕白澤最后只剩下一口氣,他都必死無疑!
當白澤反應過來,他將在無任何還手的可能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白澤也開始覺得膩了,但通過剛剛對夜乾升的暴行,他漸漸地也開始放松警惕。
終于,兩成實力的一拳,將夜乾升轟趴在了地上,他喘了一口氣,不屑的道:“站起來啊,不是要將人族的脊梁扛起來嗎?趴下可不好看啊。”
白澤心情不錯,至少在將夜乾升殺掉之前,狠狠地挫了人族的銳氣,雖然人族本就不剩下多少。
地上,夜乾升口吐一口鮮血,翻了個身,看著天空,“娘的,下次老子絕對不干這種事了!”
“下次?”白澤大笑,“夜乾升,你莫不是以為自已在做夢不成?還下次,你覺得自已還能活的過今天嗎?”
妖族不少修士也捧腹大笑,覺得夜乾升不過是在異想天開,今天夜乾升上臺,就注定了死亡!
人族則是低頭不語......
夜乾升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大喘了一口氣,對白澤笑著說道:“是不是異想天開,你敢接我一劍嗎?”
他知道,如果在白澤放松警惕的情況下偷襲的話,成功率不大高,因為妖族的本能反應,再加上修為上的巨大差距。
所以為了保證萬無一失,他決定鋌而走險的將自已的目的說出來。
“你?”白澤更加放肆的大笑,“哈哈哈......你說陸臨江來,本座也許不敢,但是你夜乾升算個什么東西,也配來這一出?”
天下敢接陸臨江一劍的人很少,但夜乾升,妖族高層的確將夜乾升視為大禍害,可那是未來的事情,現在的夜乾升,他們還不懼。
周酒看向陸臨江,“你教過他?”
陸臨江搖了搖頭,其實不搖頭周酒也知道答案,甚至說,即便是陸臨江把自已壓箱底的絕技教給夜乾升,也沒多大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