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姮回頭,清冷的眸子看著他。
“你以前,不是也跟我把界限劃得挺清楚的嗎?聽你叫殷小姐習慣了,突然改口,還有些不適應。”
木栢封不接,只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殷姮。
他好像不相信自己剛才聽到的,只是問同樣的問題。
“你這是,要跟我退親嗎?”
殷姮沒說話,只是手指勾起木栢封的衣服,將虎紋玉佩塞進他胸口的衣服里。
然后,轉過身子繼續摘綢帶。
她動作慢條斯理,表情十分平靜。
自從鳳梟戰死的消息傳來,至今已經快一年的時間了。
中間有一段時間殷姮回京城,其余時間只要住在凌云寺,她每天都會往上面掛一條。
將近300條綢帶,殷姮不知疲倦的,一條一條的解下來卷成筒裝,整理好放進箱子里。
裝滿了一個箱子,就鎖上,繼續裝下一個。
她沒有大吵大鬧。
從兩人攤牌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
除了剛開始她哭了一場,再逼著木栢封吃下一整碗茴香餃子。
其他的時間里,她都是這樣。
這份沉默,卻足以讓木栢封害怕。
木栢封這一次,是真的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
殷姮不是在跟他賭氣。
她是,在和過去告別。
意識到這一點,木栢封當即臉色煞白。
他扣住殷姮的肩膀,讓殷姮和自己對視。
他一臉緊張,殷姮卻始終平靜的讓他一顆心寸寸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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