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
屏退所有宮人,父子倆相對而坐。
倆人的手中,分別執著黑白棋子。
皇上將黑色棋子落下,嘴角掛著慈祥的笑。
“皇兒的棋藝比以前更精湛了。連朕在你手中想贏,都要花費一番心思。”
君九淵默默的將一枚白色棋子落下,態度恭敬。
“父皇才是最擅長布棋之人,兒臣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皇上笑了笑,落下一顆黑子之后,將所有包圍住的白色棋子一一撿出來。
“還年輕,確實需要學習。你看,朕又贏了。”
君九淵將手里的白棋全部放入旗盒。
“是兒臣技不如人,這一局,兒臣認輸。”
皇上對君九淵這樣的態度,十分滿意。
以前那個不懂變通,總在朝堂上提不同意見,彰顯他個人主義的太子,總算是在磨礪中,長教訓了。
只是,還不夠。
太子鋒芒太盛,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會像以前一樣。
這樣的人,只適合給他賣命而已。
皇上語重心長道:“年輕人就是需要多歷練。最近,寧國皇帝慕容真,和大皇子氓爵內斗嚴重。氓爵為了擴張地盤,頻繁騷擾我南夏邊境和另一邊的蠻族。邊境百姓苦不堪。你是太子,有守護百姓之責,若由你替朕鎮守邊關,朕心安!”
君九淵抬頭,目光平靜,心底生寒。
“父皇,兒臣身體尚未痊愈,邊境苦寒之地怕是無法適應。”
君九淵并非怕苦。
邊境戰士能吃得苦,他都能吃。
只是皇上此番行為,明擺著要將他外放。
若他真的去了,恐怕就很難再回來。
他的母后,金家,還有國公府,皇上不可能讓他把人都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