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是來替太子鳴不平的啊。你是不是覺得太子娶我真是虧大發了?太子都入獄了,我竟然什么也不做。他應該娶一個如王小姐這般,會對一個孩子下手,會處處為別家夫君著想的女子。”
一句“別家的夫君”戳中了王娉婷的痛。
她攥緊衣角,眸中藏著隱忍和委屈。
“我知道,我的出現讓太子妃很不高興。但我真的沒想過害一個孩子,也沒想過害太子。我只是不想嫁給譽王,我不想被我爹隨便送人。”
鳳嫋嫋平靜看著她。
“所以,你明知被利用了,可還是想冒險一試。你賭再主動一分,太子就真的會收了你。”
想起那日,自己主動要獻身,可太子卻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樣子。
那份屈辱,到現在依然讓她懊惱羞憤。
她臉色瞬間白了一寸。
手心緊緊握著暖爐,越發用力。
“太子妃,我與你不同。你生來受盡寵愛,而我,生來就是我爹的棋子。他不讓我讀書識字,只讓我學跳舞彈琴,甚至還讓我跟青樓女子學過床上功夫。他說男人不喜歡有學識的女子,只喜歡身段好,會伺候人的女子。我找太子只是想自救,若太子開口要我,我爹不敢不從。跟你找上太子,想躲避蘇家婚事目的相同。我們是一樣的。”
王娉婷企圖用自己的過往,喚起鳳嫋嫋的同情,把鳳嫋嫋拉到和她一樣的陣營。
“我與你不同”、“你生在國公府”、“你受盡寵愛”、“你擁有那么多”
類似這樣的話,鳳嫋嫋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
在凌州,孟嫵撕心裂肺對命運不公的控訴和不甘,鳳嫋嫋記憶深刻。
如今,她面前的王娉婷,好像和孟嫵慢慢重合。
可這些人從來不知道,這一路鳳嫋嫋是如何走過來的。
前世的一幕幕,爹娘去世后國公府在京城的尷尬處境,也都曾讓她一度覺得,是不是余生都要任人擺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