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黑衣玄元帶著斗笠,應該是要遮臉上的魔紋,腰間竟也掛上了酒葫蘆,他什么時候學會喝酒的?
江尋覺得玄元這打扮看著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她的視線不知什么時候落到了玄元腰上,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又像是做賊心虛,視線連忙往上移動,看向玄元的后腦勺。
江尋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她突然開口問了一句:“玄元,你頭頂的花呢?”
問完江尋就想給自己一巴掌,她這問的都是什么話。
只見前方玄元腳步一滯,然后他把斗笠壓得更低,頭都沒回的繼續走。
江尋神色有些不自然,不行不行,她不能一直盯著玄元。
她還有正經事呢。
此時嬌娘走在最后,和所有人都格格不入。
江尋放慢了腳步,走到了嬌娘身邊。
嬌娘看了江尋一眼,沒有搭理江尋。
江尋也沒有啰嗦的說什么,只是走在嬌娘身邊。
一路沒人在說話,就這么安靜的走在西洲。
嬌娘剛走出鎮子,其實就有些后悔。
她離開了,那鎮子中的人都能活下來了。
這江尋肯定就是想騙她離開。
這西洲她已經看過很多遍了,怎么可能改變。
可后悔的情緒還沒升起來,嬌娘就感覺到不對了,她仰頭望天,烈陽猶在,空氣卻不是那種悶熱壓抑,反而有些清涼。
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能改變西洲許多年都未曾改變的氣候?
然后嬌娘看到枯樹長出新芽。
看到干裂的土地有一抹綠意。
西洲竟然真的在變化。
很快嬌娘冷冷的收回視線,天地改變又如何,這里的人才是惡的源頭。
制造災禍的,一直是人。
她滿是惡意的道:“別以為這點改變,我就會放過那些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