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閑庭信步的走,就和江尋他們速度相當。
他的神情冷漠生人勿進,只是江尋看到玄元頭頂垂著的花時,知道玄元此時心情很糟糕。
江尋倒是心情挺好,便問了一句:“玄元你怎么了?”
玄元目光看向江尋。
江尋看起來太平靜了。
她一點都不像剛被雷劫毀滅過血肉的樣子。
那些雷劈在她身上,她從頭到尾不曾吭聲,仿佛只是換了一身衣服,什么都沒經歷過。
玄元沒有把他的法袍拿回來,江尋也當成披風一樣披著,沒有還給玄元。
他們并肩而行。
玄元煩躁中帶著幾分壓抑的開口問:“痛嗎?”
毀滅得只剩下一身骨骼,再重新生長出血肉,豈能不痛?
她不喊不代表不痛。
她自信又明朗的給天一刀,也不代表她不痛。
江尋一愣,想到在王屋洞天的時候,手上的念珠被激活,玄元的虛影出來,也是問她痛嗎?
那道虛影很溫和,是玄元的另一半。
如今這一半,竟也問出了同樣的話。
江尋又想到最開始,她要學習打磨身體的方法時,玄元說過,這條路會很痛苦。
她也說過,她不怕痛。
不是不痛,只是不怕。
修煉的這一年,她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痛苦,可她沒有喊過一次痛。
她早已習慣痛苦,她知道自己要什么,就像此時。
可聽著玄元問話。.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