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銀娟見她認識謝長亭,小聲道:“那個同志來了好幾次,他上次有意無意問起你,我說你上課沒時間出來。
緋煙,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得多,我總覺得,他帶人過來吃東西,是沖著你來的!”
她從小在姚家那樣的環境里長大,早早便學會了察觀色,謝長亭做得再是隱晦,她也能看出些端倪。
“沒事,熟人!”柳緋煙心里暗暗嘆了口氣,面上若無其事道:
“他表姐跟我認識,大家也算是朋友!”
姚銀娟微微松了口氣:“那就好,我啥都不怕,就怕霍團長誤會!”
霍承疆瞧著摳門小氣,姚銀娟跟他接觸不多,也能看出,他看柳緋煙時,眉眼都帶著說不出的柔情。
還有那種強勢的獨占欲,別說男人了,就是她跟陳桃花在柳緋煙面前晃悠多了,他都不太高興。
他這般強勢的性子,柳緋煙又有那樣的命數,要是被人攛掇,很容易生出誤會來。
謝長亭過來付錢時,跟柳緋煙說話:
“元旦,我們學校和附近幾個學校組織聯誼會,你們學校也在邀請名單上,你到時候會來嗎?”
柳緋煙禮貌而疏離:“那估計不能了,我是單位外派進修,不屬于學校學生,而且,我要結婚了,這陣兒好多事要準備,估計沒時間!”
謝長亭眼里難掩失望:“是嗎,你什么時候結婚?”
“臘月初六!”
謝長亭表情有些失落:“那....那沒幾天了!”
“是啊!”柳緋煙一臉向往道:“處了這么久,也該結婚了!”
那句你有空也可以來參加我的婚禮,到了喉嚨邊,又生生咽了回去。
就這樣吧,他還這么年輕,美好生活還沒開始,不要陷入這種無謂煩惱中,平白耽誤了前程。
謝長亭走的時候,似乎有些落魄,連同伴喊他,他似乎都沒聽到。
連遲鈍的陳桃花都看出不對勁來:“哎,小謝他咋的了,往天瞧著挺開心的,今兒咋感覺不開心呢!”
姚銀娟看了眼柳緋煙,笑著道:“人年輕嘛,總是一陣兒一陣兒的!”
陳桃花點頭:“那倒是,就像于奶奶那個侄女,每次來的時候,瞧著可高興了,一會兒就不高興了。
怪莫名其妙的很,我跟于奶奶啥也沒說,她就氣得不行,還賭咒發誓的說下次再不來了,可過幾天,她又來了,忘性真大!”
柳緋煙沒忍住問了一句:“她過來,于奶奶一般都說啥了?”
陳桃花學著于奶奶的口氣:“喲,這是沒吃飯吧,曉得我這幾天胃口不好,特意過來陪我吃飯了。
哎呀,這心還怪好的,就是我老婆子福薄,受不住這好心好意。
人啊,這輩子吃多少飯,喝多少水,那都是有定數的,我怕你胃口太好,我陪著你吃兩頓,回頭多活幾年,閻王不肯收呢!”
柳緋煙無語了:“就這,你覺得沒問題?”
陳桃花理所當然道:“于奶奶說這話笑瞇瞇的,態度好的不得了,能有啥問題,是她太小氣,動不動就生氣!”
姚銀娟笑了笑,等到收攤時,才把柳緋煙拉到一邊,說起姚三嬸離開時交代的事。
“我媽說,你命之所以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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