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好說那些,因為平時她上課總是睡覺,一問,就說你在家教過她,給她開小灶補習了。
老柳,我跟你說句實話,那兩年我跟你不對付,都是因為這孩子,我覺得,你要教你就好好教,特地弄到我班上來,跟我對著干是幾個意思嘛!”
柳明勛聲音顫抖:“可你....你從來沒跟我說過這些。”
老吳放下筆,喝了口水:“我咋跟你說呢,你一開口都是夸那孩子的,她那時候跟人談朋友,我還私下跟你說。
我說你家孩子在學校胡來,這樣下去不行,你說我對農村孩子有偏見,說她挺乖巧懂事的,我能說啥。
既然你現在問到我了,我就順便再多說一句,當年不少學生都懷疑她作弊,只是沒有抓到把柄!”
作弊?
怎么作弊的?
柳明勛站在走廊里,冷風一吹,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每次考試前,姚新玲都會旁敲側擊問他一些關于試卷的事。
“我就是想多學習一下,以后,金龍和金虎,我也能跟著輔導一下,免得你在學校要忙工作,在家還得管孩子,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他挺欣賞姚新玲這樣積極向上的行為,不像姚碧云,你讓她學認個字,她比出去挑糞還痛苦。
他心跳的厲害,不敢信姚新玲當年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如他猜想的那般。
他想了想,又找到曾經的兩個同事。
“老周,老韓,我....我想知道,當初我那個侄女在學校上學的時候,你們....你們有沒有給過姚新玲試題?”
兩個老同事面面相覷,許久,才開口道:“嫂子說,那孩子自尊心強,想要提前拿卷子,自己先看看,回頭再給孩子講一講。
她這么說,我們也不好.....,反正也是平常測驗,也不是期中期末的關鍵考試,我們就.......”
不用再多說,柳明勛已經明白了。
姚金鳳又不是本校學生,早晚要回戶籍地參加高考,姚新玲求到了人家那,人家看他柳明勛的面子,明知道事情可能有貓膩,還是把題給了。
這里頭,可能還牽涉到姚新玲給人好處,他們透題才會這么爽快。
但這些,柳明勛已經不想再想了。
柳緋煙帶著陳桃花站在電視臺后門,等著姚銀娟出來。
她知道現在有很多人都在找她,她如果不護著姚銀娟,她怕是連活下去都難。
“出來了!”
“快上車!”柳緋煙把大衣往姚銀娟身上一套,裹著人便上了車。
知道上了車,關上門,確定外面人看不到車里情況,姚銀娟還在不停哆嗦。
“緋煙,緋煙,我....我真的做到了!”
她說著眼淚便滾了下來:“你不知道,我在臺上的時候,全身都在抖,害怕的不行,我沒想到,我....我還有將這些說出口的一天!”
柳緋煙抱著她:“沒事沒事,不怕啊,我這就帶你回去,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誰也別想找到你!”
“緋煙!”姚銀娟抱著柳緋煙放聲大哭。
而此時的姚老三,帶著媳婦舅子侄兒沖進了姚新玲家里。
“姚新玲,都是你侄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沒指望你一碗水端平,你咋就能跟姚新海那個王八蛋一起,來害我親閨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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