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姐朝姚新玲努努嘴:“肯定是來問那死丫頭的事了!”
柳明勛也恰好在這個時候回來了。
關于柳緋煙的風風語,他也多說聽說了一些。
“同志,你找我媳婦有啥事,不如去我們家說吧!”
公安沒動:“當事人都在這里,不如就在這里說吧!”
姚新玲點頭,刻意提高音量:
“明勛,人公安同志說的沒錯,有啥事,咱就在這當著公安同志,和院里鄰居的面說清楚,免得回家去說,人家還以為咱們家有啥見不得人的事!”
柳明勛瞪了姚新玲一眼,她素來會看眼色,今兒是咋回事,不曉得家丑不可外揚么。
吳大姐接收到姚新玲的眼色,主動上前:
“同志,你們是為柳緋煙的事過來的吧?
我跟你們說,真不是老姚這個當后媽的不管閨女,這孩子大了,不好管啊,你說現在的年輕人,咋就那么喜歡在外頭亂......”
“姚新玲!”柳明勛呵斥一聲:
“回家!公安同志,你們要問什么,上樓說吧!”
姚新玲假裝沒看懂柳明勛的眼色,自顧自道:
“老柳,咱們做人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沒啥事不能對外人講的。
人家公安同志也挺忙的,他們要在這里問,就在這里說好了,有啥不好說的呀!”
柳明勛素來最重臉面,姚新玲這樣,簡直就是把他臉皮放在地上摩擦。
他回頭對公安解釋:“同志,是我沒教好孩子,我跟她母親早年.......”
“關你女兒啥事!”高個的公安不耐煩道:
“我們是來找你媳婦問話的!”
柳明勛一怔:“我媳婦?我媳婦怎么了?”
矮個公安一臉嚴肅道:“你媳婦參與一個犯罪團伙的盜竊,甚至有可能是主謀,現在紡織廠已經報案,團伙成員已經落網,我們才來抓你媳婦這個主謀的!”
時間似在這一刻靜止,整個院子驟然安靜無比。
片刻后,周嬸兒一拍大腿:“盜竊?該不會是說之前盜竊廠里布料的事吧?天,這事兒一直查不到源頭,原來.....原來......”
姚新玲從最初的茫然過后,變得激動起來:
“不是....不是我,我....我怎么可能,不會的,我怎么會......”
這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說她牽扯進了盜竊案件。
他們過來,不應該問柳緋煙被強奸的事么。
“吳大姐,你說,你跟我一個組,我有沒有干那些事,你最清楚了!”
吳大姐后退兩步,趕忙撇清關系:
“那....那你都調到辦公室了,我....我咋會知道你的事!”
一分鐘之前還親如姐妹的兩人,轉眼就翻臉了。
“不是!”姚新玲只覺得莫名其妙:
“老柳,你信我,我...怎么可能......”
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勾結外人盜竊廠里財物啊。
柳明勛與她夫妻多年,也深知她不可能。
“同志,這事....會不會你們搞錯了?”
“不會搞錯!”公安很肯定道:
“有人親眼看到,你在廠區后門跟那幾個團伙成員見過面,還給過他們錢!”
“我那是......”姚新玲脫口而出,隨后又死死閉緊了嘴。
她只是想讓幾人去收拾柳緋煙,沒想到,這三人居然參與過廠里的盜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