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喊隔壁買菜的老板:“老王,這丫頭找茬,你把稱拿過來給她試試!”
老王笑嘻嘻的,剛要拿稱過去,背脊陡然一涼,抬頭看見霍承疆那叫人不寒而栗的眼神,在菜市場混了多年的老王不敢動了。
他給老錢使了個眼色:“老錢,你再看看,是不是給這姑娘稱錯了?”
老錢沒理會老王的意思,暗罵老王不夠意思,還在那扯皮:
“行,你要搞事是不是,咱去市場辦說說!”
“不用!”一直沒吭聲的霍承疆突然開口了。
他轉頭朝著老王招手:“你過來稱!”
老王戰戰兢兢過去。
老錢接著遮擋的柜臺,踩了下他的腳尖。
霍承疆盯著他:“好好稱,手別抖,我還會叫幾個人過來稱,要是你們稱出來的都不一樣.......”
老錢這時候也看出不對了,因為他看到霍承疆擼起袖子的手臂上,有個圓形疤痕,這個疤....是槍傷!
老錢瞬間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惹不起。
“對不住,對不住,剛剛,是我看錯了稱,哎呀,這人上了年紀,手有些不聽使喚了!\"
霍承疆冷哼一聲:“手要不聽使喚,不要也行!”
老錢聽出幾分威脅意味,陪著笑對柳緋煙道:
“姑娘,要不,我看你手頭上那塊不太好,我給你重新切一塊兒!”
“不用!”柳緋煙拿過殺豬刀:“我自己來吧!”
她拿著刀,比劃著一塊肥瘦相間的五花肉,手起刀落,切得干凈漂亮。
“你稱一下,是不是兩斤?”
老錢拿起秤桿,掛上秤砣,回頭臉色就變了。
兩斤,不多不少,半錢多的都沒有。
他訕笑著:“姑娘是行家啊!”
霍承疆探究的眼神落在柳緋煙身上有些詫異,倒也沒多說什么。
柳緋煙露了這么一說,接下來再買什么東西,都無人敢吭聲了。
“抹個零,那五分錢別要了!”霍承疆買菜的時候,比柳緋煙還舍得講價,抹了零還得讓人搭根蔥。
柳緋煙也不覺得,他一個大男人講價太過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過日子當然要精打細算了。
商販們看兩人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賣豆腐的老太太跟賣菜的大娘嘀咕:“瞧著人模狗樣的一對兒,咋恁小氣呢,買我五毛錢的豆腐,還得抹掉兩分錢的零頭!”
“可不!”買菜的大娘附和:“老話真沒說錯,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那小伙子買我一塊姜,還要我兩瓣蒜!”
要不是瞅那年輕人長得俊,這蒜她打死也不給。
柳緋煙拎著菜回了院里,就開始忙活起來。
瞧著霍承疆在旁邊引爐子燒水,有種回到前世,她與他在這個院子里,歲月靜好的時候。
那時候,他身體不好自暴自棄,消沉的厲害。
柳緋煙為了刺激他,會頂著挨罵,讓他力所能及做些事。
想的太入神,一個沒留意喊了出來:“老霍,給幫忙剝個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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