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緋煙點頭:“是真的,村里好幾個大人和孩子都看見了!”
哥哥小時候跟她感情不錯,那天,她去河邊洗衣服,哥哥怕有小孩欺負她,就跟著她過去。
哥哥出事后,姚碧云不敢去找姚新海一家要個說法,除了罵姚新玲賤,姚家人惡毒,更多的憤怒則是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死丫頭!喪門星!你那個爹,當初為啥要留下你啊!你去哪兒洗衣服不好,為啥非得去河邊洗衣服,你不去河邊洗衣粉,你哥哥也不會出事啊!”
姚家不承認是因為他們家害死哥哥,到處傳話推波助瀾,漸漸的,所有人都說,哥哥是被她給害死的。
有時候,真相并不重要,人更喜歡聽到自己愿意聽到的東西。
她前世背負這份罪責許久,一直到姚貴軍拐賣她時才知道這事。
“還有,我弟弟也不是我給方的,他是天黑回來路上,被姚金鳳拿著白紗巾揮舞給嚇到,回來高燒一病不起。
我媽給在城里的爸爸打電話,但電話是姚阿姨接的,她讓我媽不要拿孩子來要挾我爸,反正我爸鐵了心要跟我媽離婚,就算我弟弟死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這事兒,當時鄉政府那邊負責管電話的阿姨,聽得清清楚楚,奶奶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過去問!”
姚碧云從鄉下一路哭回來,弟弟小小的身體都冰涼了。
她無力去挽救她的婚姻,也無法對抗比她更有心機更有能力的姚新玲,卻把這所有的事,都怪到了她的身上。
余佩玲臉色沉的厲害,她不喜歡姚新玲這個兒媳婦,就是因為覺得她心思重太會算計。
當初兒子從工農兵大學畢業,娶個什么樣的媳婦娶不著,偏要娶個二婚再嫁的姚新玲,還要幫著姚家那邊帶幾個孩子,搞得這些年,跟柳家漸漸疏遠,活像個上門女婿。
柳明英打開柳緋煙帶來的桃酥,塞了一塊進嘴里:
“姚新玲咋那么不要臉啊,明明事兒都是因她而起,還把這事都推到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身上。
呸,還說什么小孩子給克的,真這么厲害的話,咱那會兒抗日戰爭,也不用真刀真槍上去了,直接整一批命硬的人過去不就行了!”
柳緋煙規規矩矩坐著不吭聲,她沒有添油加醋,只不過是陳述事實。
柳明英胳膊蹭了蹭柳緋煙:“給我說說,你那個未婚夫,為啥都辦婚禮還突然跑了,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
余佩玲瞪了小女兒一眼:“你很閑是不是,有這工夫嗑閑話,先回去教教孩子,學習一個比一個差,把我跟你爸的老臉都丟盡了!”
柳明英聞不滿道:“媽,你這就過分了,我讓你幫著輔導,你說了你老了不想管,還有二哥也是的,姚新玲幾個侄兒年年暑假過來,他又是管生活又是輔導作業。
我家海濤海浪過去,他壓根不管不說,還被金龍兄弟倆給打了,你說,有他這樣當舅舅的么!”
余佩玲沒理會小女兒,問柳緋煙:“你來這邊,你爸咋沒來?”
她不喜歡這個孫女,瞧著老實巴交的,只怕跟姚新玲一樣,全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柳緋煙若無其事道:“姚阿姨娘家出事,我爸到處忙著聯系醫院呢!”
柳明英抓住重點:“姚新玲家里出啥事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