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世聽得辱罵多了去,已經讓她練就出了不為所動的功底,
朱碧蘭罵得再難聽,也遠不及她前世被許文杰欺辱之后,那些唾棄的目光與罵聲。
她不再理會朱碧蘭,而是看向微微松了口氣的許天茂。
“許站長,你也覺得把事情都推到朱碧蘭身上,你就可以當什么事都沒發生么?”
許天茂沒了之前的鎮定,臉色鐵青道:“柳緋煙,原本只是男女之間情情愛愛一點小事,你非要把事鬧得這么大,對你有什么好處?
還是說,你收了誰的好處,故意來為難我許家?”
馬書記不敢趕盡殺絕,只要他不死,許家就早晚還能起來。
到時候柳緋煙這個賤人......
柳緋煙像是看出他的想法,指著曹文萃身邊的男人:
“許站長,我聽說你一向自詡記憶力極好,各村糧食交多少,你不用看賬本都清楚。
那曾經的故人站在你面前,你怎么就沒想起來呢?”
許天茂心猛地一跳,他就知道,那個眼熟的人,怕是來者不善,只怕是沖著他許家來的。
但他還是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曹文萃身后的男人上前一步,緊緊盯著許天茂:
“姑父,你不記得我了?”
這一聲姑父,如同劈開了許天茂的天靈蓋。
他聲音顫抖:“你.....你是小安?”
張淮安捏著拳頭,額角青筋凸起,眼里恨意滔天:
“姑父,你終于想起來了!”
許天茂退后一步,差點被臺階給絆倒:“不....不對,你不是小安,張家人都死了,你.....你怎么可能還活著!”
砰!
張淮安忍無可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咬牙切齒道:
“是啊,你以為張家人都死了,不會再有人記得當年的事!
你就可以搶了我家錢財,重新娶妻生子,當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過得逍遙自在。
你沒想到吧,那天我跟小叔在山里找鳥蛋,玩的忘了時間。
回去時天已經黑了,恰好聽到你在跟人說話,你說張家人都死了,那些金子,就屬于你們的了!”
照出半邊天的大火,村里人的呼喊,躲在暗處的許天茂跟人肆意分贓,嚇得彼時還是個少年的小叔和孩童的他瑟瑟發抖。
小叔死死捂住他的嘴,不許他發出聲響。
一直到許天茂跟人離開,他才哭出聲來。
許天茂臉色驟然慘白,
當年,他借口外出辦事不在家,夜里偷偷潛回來,與人合謀燒死了張家所有人。
因為怕人發現他的蹤跡,壓根沒敢進去檢查尸體,趁著大火燒起之時就走了。
回來后,再悲痛欲絕的說,張家是擔驚受怕畏罪自盡,再悄悄把張家的兩壇金子給挪了位置。
他想到這里,呼吸變得粗重:“是你....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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