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家兄妹目送著赫連玥和夜宸舟坐車離開后,才回到靈堂。
看到他們的父親默默在棺槨旁燒紙,不由嘆氣。
倪屹宣走上前去,輕聲道:“爸,您去歇會兒吧。
媽既然愿意放下執念去投胎,說明她已經不怪你了。”
倪仲勛搖了搖頭,目光仍停留在棺槨上。
他聲音有些沙啞的道:“她那么記仇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不怪我?
你沒瞧見她進輪回道前還在跳著腳罵人么?
怪你們沒有為她報仇雪恨。”
倪慧珍聽了,眼眶微微泛紅:“爸,現在事情都翻篇了。
您也要保重身體,家里還得靠您主持大局呢。”
倪仲勛聽了這話之后,原本有些恍惚的神情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慢慢站起身。
他想著,在如今這樣的大環境下,無法再做生意。
還是暫且收斂鋒芒,選擇靜待時機。
值得慶幸的是,倪家多年來積累下來的家底十分豐厚。
即便家中的子孫后代整日無所事事。
也能依靠這份家業,供養好幾代人衣食無憂的生活。
更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家里的兒孫們一個比一個爭氣。
無論是在學業,還是在為人處世方面,都表現得極為出色,根本無需他過多的操心勞神。
倪仲勛站在棺材旁獨自出神的時候,冷不丁被兒子在他的脖子上戴上了一個平安符。
“爸,這是小大師給的護身符,你一定要貼身戴著。
符袋里有一粒保命的丹藥,關鍵時刻可以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