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月去了后面的車,秦氏在車上便將偏殿之事細細說與太夫人聽,末了道:“母親,五皇子殿下如今是越來越不像個樣子,淑妃娘娘還在時,他是個知禮謙遜的人,現在做事怎么能這般沒有規矩。”
太夫人沒有睜眼,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情讓長離去處理,外頭的事情,是爺們的事兒,你管好自己跟泠月,我瞧著泠月今日做的就不錯。”
秦氏訕訕一笑,雖說她也覺得兒媳婦能干,但是從婆婆這里聽到這話,總覺得嫌棄她不如孫媳婦。
回到棲云苑,已是深夜。
謝長離揮退下人,握住江泠月的手,仔細看了看她,“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江泠月笑了笑,將事情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謝長離失笑,“你倒是會借力打力。”
江泠月抬眼看他,坦然道:“他想害我,我總不能坐以待斃。給他找點麻煩,讓他自顧不暇,我們也能清凈幾日。”
謝長離低笑一聲,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做得好,趙宣近日在吏部安插人手,動作頻頻,看來是閑得很。既如此,我便給他找些正事做做。”
江泠月靠在他懷中,聽到這話心頭一跳,趙宣未免太心急了,太子跟大皇子還沒有兩敗俱傷他就要出手,小心被人剁了去。
他真以為自己重來一世就能為所欲為嗎?
他在變,別人也在變。
第二日,五皇子與側妃在宮中偏殿爭執的消息,果然如同長了翅膀般傳開。
流各異,從趙宣與自己的側妃吵架,甚至升級到他在宮中與人私會,恰好被自己的側妃抓包因而爭吵。
更有甚者說趙宣與宮中的小妃嬪不清不楚,越傳越是熱鬧,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編造出來。
江泠月綜合各路流,便知道不只是謝長離推波助瀾,只怕太子與其他幾位皇子也暗中出手了。
趙宣想要往吏部插人,其他皇子豈能樂意,自然要扯他的后腿,這種香艷的流,最容易流傳,也最難澄清。
趙宣氣得在府中砸了一套前朝官窯的茶具,云綰秋被禁足,江書瑤平白遭了無妄之災,心中委屈萬分。在趙宣看來,正是因為她這個正妃無能,才沒管束好云綰秋,惹出這等禍事。江書瑤氣個倒仰。
她不敢跟趙宣爭吵,就去了云側妃那里,伸手就給了一巴掌,趙宣不是讓她管嗎?
她現在就來管!
云綰秋自詡跟趙宣是有過感情的,就算是現在鬧成這樣,跟江書瑤這種也是不同的,哪里能吃這樣的虧,跟江書瑤廝打在一起。
哪還有半分王府王妃與側妃的體面,簡直與市井潑婦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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