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微似乎也不在乎他的反應,自己嘆了口氣,評論:“苦情戲才敢這么寫是不是?”
她目光望著不遠處的許愿樹,繼續傾訴:“可這都是真的。
我小的時候覺得他們很相愛,爸爸在工廠下班回來,也總會給我帶好吃的。
家里房子是破的,胡同很窄,但我真的很快樂。”
她臉上的神色向往,隨即又暗淡下來:“可是這樣的快樂沒有維持太久,我爸就生病了。
我媽為了給他治病,賣掉了唯一的房子,可他的病拖了一年還是走了。”
“我媽沒什么文化,為了養活我四處打工,超市收銀員、服務生、后廚洗碗她都做過。”
這些底層的工作,傅錦行怕是想都想象不到。
“五年前,我原本考上了研究生,但我媽得病,我只好放棄進入傅氏。”
林時微表情凄然,道:“那天,我覺得天都快蹋了,但我不敢哭出來,我怕她察覺。
大年初一,隔壁床的家屬說這里的佛祖最靈,我從山下三步一跪到這兒,求了開光的平安符戴在她身上。
也許是心理作用,雖然治病花了很多錢,但她一直陪著我。”
她突然轉身看著傅錦行:“你媽把她從醫院帶走的時候,醫生說她病情有好轉,最少還能再陪我兩年。”
林時微的情緒很平穩,但傅錦行能感覺到她在竭力壓抑內心的波動。
林時微把身上的平安符拿出來,她說:“這是我為了詐你母親偽造的,我給我媽求的那一個,已經被你母親雇的人毀了。”
“傅錦行,你讓我媽活過來,哪怕陪我一天,哪怕讓我見她最后一面告個別,我就放過她。”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