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結婚證上,赫然寫著“林招娣”這個名字。
以前林菀君為了求生自當冒名頂替,但現在真相大白,她當然沒有裝下去的必要了。
“和你談婚論嫁的人是林招娣,并不是我!你三媒六聘迎進宋家的女人,也不是我!”
林菀君坐起來,背后墊著枕頭,很舒服,很放松。
“如果沒戳破這層窗戶紙,那我們還能假裝不知道演下去,但現在……”
她皺眉想了會兒,說道:“我有種狗血小說里替嫁新娘的膈應感,嗯,我可不是誰的替身!”
不同于林菀君的放松與坦然,宋戰津緊張著急到嘴唇都在發抖。
不是,這段婚姻怎么就不作數了?
全世界都知道他宋戰津的老婆叫林菀君,甚至“林菀君”這個名字已經上了他們宋家的戶口本。
從頭到尾,他愛的人就是林菀君吶!
宋戰津滿肚子的理由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死嘴,你踏馬倒是快說啊!
忽然,李月棠沖了進來,朝著自己親兒子就是兩腳。
“嘴巴被驢踢了嗎?不知道說話嗎?”
她一邊打一邊罵。
“不會說,你就做啊!你不會學學你爸,道歉沒用時就跪下認錯嗎?”
宋戰津被親媽打得抱頭鼠竄。
“我爸跪在你面前道歉認錯時,也沒讓我看到啊!再者說,他也沒教過我這一招啊!能賴我?”
李月棠咬牙怒罵,把火氣都撒到丈夫宋明城身上。
“宋明城這個狗男人,瞞著我上前線就算了,結果到現在一個電話一封信都沒有,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他是一點都不管啊!”
宋戰津驚呆了。
不是,他可從沒說過親爹上前線的事,親媽更沒問,她怎么知道的?
“哼,你們父子倆的腦仁兒,加起來都沒核桃仁大,這么大的事,還想騙我?你們騙得過去嗎?”
李月棠冷哼一聲。
“我只是懶得戳破而已,他走都走了,我還能追到南疆把他拽回來?”
宋戰津徹底服了。
虧得他還天天小心翼翼,都不敢提到父親,生怕母親追問父親的下落,搞了半天,小丑只是他自己啊!
嗐!這事兒鬧的!
“君君,你聽媽說。”
李月棠打完兒子罵完丈夫,等坐到林菀君床邊時,又換上了慈母表情,要多慈愛有多慈愛,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對于親媽的變臉絕技,宋戰津是五體投地的。
“媽不太知道你和戰津之間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也沒敢偷聽你們的談話,只是恰好聽到你說婚姻不作數那句話。”
“是,我知道宋戰津確實做了混賬事傷害到你,可媽還是有點私心,盼著你能原諒他。”
李月棠說道:“你昏迷這幾日,他就像是失了魂,好幾次半夜醒來,我都看到他握著你的手哭。”
“不是媽夸大其詞,宋戰津不是個輕易落淚的人,他脾氣倔,小時候犯錯被你爸揍,搟面杖都打斷了,他也不哭不吭不認錯,像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
林菀君望向宋戰津,嘴角勾著笑。
“喲,你還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