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澤驅動輪椅,不急不緩地追上了晏遲敘。
他有一絲不解。
“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么要拒絕爺爺?拿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又能和喜歡的人結婚,對你來說不是最有利的選擇嗎?”
他似乎并不真的需要答案。
隨即自問自答。
語調輕揚:“哦,我差點忘了,梵梵現在好像不太想搭理你。不像我,已經是她的好朋友了。”
“難怪你不自信呢。”
說著,他慢悠悠地舉起手機。
將屏幕上與左梵的聊天對話框刻意展示在晏遲敘眼前,指尖在上面點了點。
“瞧,剛還和我聊天吶。”
晏遲敘只是隨意地掃了眼。
沒把他的挑釁放在眼里。
他繞到霍承澤的輪椅后方,修長的手指看似隨意地搭上了冰冷的推背。
他聲音平靜,甚至有些漫不經心:“大哥,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
夜幕低垂。
霍承澤恍然驚覺。
他們竟然不知何時走出了別墅,停在了一池人工湖泊前。
一側的路燈照得池水深沉。
晚風吹過。
帶起一陣冷意。
他收回視線,神情依舊從容。
“只有我們兩個。”
“所以,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的嫌疑......可就洗不清了。”
“你說的對。”
晏遲敘一邊頷首,一邊緩緩將他的輪椅推到池邊。
一低頭。
便是靜幽幽的池水。
“你說,你的腿斷了,要是不小心溺水,你有幾成的概率能活?”
他陰森森的聲音鉆進霍承澤的耳里。
他不動聲色地攥緊輪椅扶手,指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