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聽到宋硯洲說:“嫂子,不是我說你,煤爐下午沒火,你就算自己處理不了,也可以去飯堂打飯給孩子吃,怎么能餓著孩子呢?虧你還是在飯堂里干活的呢。”
徐燕紅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又是一僵。
等母子倆吃完東西,宋硯洲看了葉西西一眼,見她又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著自己,心中又是一慌。
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但他知道,一旦媳婦兒露出這種表情,就代表他惹到她了。
心中煩躁,語氣也不好了起來,對徐燕紅說:“嫂子,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趕緊帶根兒回去吧,煤爐的事情不急,現在晚了,等明兒一早我讓小高過去幫你處理,看是要修還是要換個新的。”
徐燕紅笑容更僵了,人家都下了逐客令,她也不好繼續賴著,拉著根兒趕忙走了。
*
晚上,夫妻倆洗漱完躺到床上,葉西西被男人摟在懷里不肯撒手。
“媳婦兒,你今晚是不是不高興?”
葉西西抬眸看了看他,決定把話都攤開來說,雖然心里想著把話說開,聽聽他的解釋,但說出口的話卻是又酸又澀,“我還不知道我男人在外面什么時候多了個兒子,還對人家母子照顧有加,疼入心眼里,難不成我還應該替你高興?恭喜你喜得貴子?”
宋硯洲聽見這話,猛地翻身撐著胳膊坐起來,床頭臺燈的暖光落在他臉上,能清晰看見他眼底的慌。
“媳婦兒,這話是能亂說的嗎?別人不知道我的心思,你是我媳婦,能不知道嗎?”
他的一顆心滿滿的都是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她一個皺眉他心里就發顫,總想哄她開心,讓她高興。
哪里來的心思去想別人?還將徐燕紅母子“疼入心眼里”?
聽聽這是什么話!
“你別瞎想行不?根兒那孩子沒了爹,我看著可憐多照拂兩句,而且他見誰都喜歡叫爸爸,跟鄭海峰走得近的哪個沒被他叫過?”
他伸手攥住葉西西的手,掌心還帶著剛洗漱完的溫熱,語氣又急又認真,“你不信的話,明天去問問謝延安那小子,他也被叫過的。”
他怕葉西西不信,繼續解釋,“之前我是給根兒買過糖,可那是因為后勤發了兩斤水果糖,安安寧寧不在身邊,我想著根兒沒吃過,就分了一把,全程都是在大院里給的,好幾個鄰居都看著呢!我要是真有啥歪心思,能敢在人多的地方做事?”
說著說著,宋硯洲腦子里忽然有什么東西想通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葉西西,“媳婦兒,從幾天前你就跟我生氣,不理我,該不會就因為徐燕紅和根兒的事吧?”
想到這里,他只覺得心里頭委屈,火氣也蹭蹭往上涌。
敢情他這幾天提心吊膽就怕惹媳婦兒不痛快,在家里大氣都不敢出,就因為徐燕紅母子前幾天上門這點破事?
心里頭憋著火,他語氣便帶了火氣,“葉西西,難不成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種拎不清、會跟戰友遺孀扯不清的人?”
草!他簡直比竇娥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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