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安排得再周到嚴謹,宋硯洲還是無法徹底放心,只能一遍一遍地叮囑葉西西讓她注意安全。
“媳婦兒,爸已經和生產隊里說好了,以后就由他送你上下班,你不要一個人單獨行動,等我這次回去安頓好了,就回來接你和孩子。”
“治保委員會的治保主任是我戰友,有事可以去找他幫忙,還有大隊管委會的民兵連長和我從小一起長大,他已經答應我家里附近的會安排人多巡邏幾次……”
宋硯洲想來想去,還是不放心,又交代了好幾句。
葉西西見他越說眉頭皺得越緊,擔心他說著說著又要讓她現在就跟他回部隊,忙不迭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老公,我都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以后我除了上下班,沒事就在家里呆著帶孩子,我哪里也不去了。”
指尖輕輕撫上男人擠成川字的眉頭,她嬌軟著聲音撒嬌,“老公,你不在這段時間我好想你啊!你都不知道,你沒有給我回信我急得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說完錘了下他結實的胸口,嬌嗔道:“你答應我執行任務前會給我寫信的,我等了那么久,你說話不算數。”
宋硯洲大手包住女人柔嫩滑膩的小手放到自己心口處,他眉頭皺得更深了,低沉的嗓音里帶著詫異,“我寫了,你沒收到嗎?”
葉西西也覺察到不對勁了,她從男人懷里探出頭,問道:“你出發前寫了信?”
宋硯洲點頭,神色沉凝,“當時任務緊急,我沒有時間親自去營區的郵政代辦所寄,寫好信后就托人幫我拿去寄,可能是哪里出了問題,中途丟失了。”
部隊里管得很嚴格,所有軍人的信件都需要通過保衛干事審核,檢查內容是否涉及軍事機密。
所以他的信件并沒有密封,需要由營部檢查后直接封口寄出,確保無泄密風險。
他確定自己信里的內容沒有涉及番號、駐地、訓練內容等敏感信息,不至于被扣留或退回。
但他和勤務兵高大山一向關系不錯,也很清楚他的為人憨厚老實,兩人也沒什么恩怨,高大山不可能私自處理他的信件。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高大山幫他送信的路上出現了意外導致的,只是他從出任務到現在還沒回過營區,事實怎樣,也得到了軍區才能搞清楚。
宋硯洲摟住葉西西柔軟的細腰,將人緊緊摟在懷里才安心,失而復得的寶貝,讓他再一次意識到自己這輩子真的不能失去這個小女人了。
以前他覺得他喜歡她,后來確定他愛她。
再后來,每一次總覺得自己已經夠愛她了,那種炙熱的癡迷的愛,似乎已經足夠濃稠。
可再再后來的每一次,他總是不斷在發現,原來,還能更愛她。
就像,他以為那就是他愛的全部了,但后來卻發現,那不過是一汪清泉、一條小溪,慢慢變成一個湖泊、一條大河……
直到最后他才發現,原來在不知不覺之間,對她的愛已經擴散成了一片江河湖海,最后匯入浩瀚大海。
“媳婦兒,我是真的在部隊的時候,在外面執行任務的時候,都特別想你,做夢都能夢到你,每次醒來的時候都恨不得立馬能飛回來到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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