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洲到底出了什么事?
葉西西很確定,以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感情,絕對不可能將這方手帕隨便交給別人,那么就只有一個理由,這手帕是別人趁他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拿走的。
這個人還是能輕易接近宋硯洲的人。
方清輝的勢力應該都在京市,和宋硯洲所在的軍區完全是不同的勢力范圍,他真的強大到能夠把手伸到宋硯洲身邊了嗎?
這也是葉西西想不透的一點。
男人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后車面被男人從外面打開,有人伸手拽住了包住葉西西的麻袋,粗魯地將她從車上一下子扯了下來。
另一個男人上前,兩人一人拽著麻袋一邊,一齊用力地將她一甩,葉西西只覺得天旋地轉,就被扛到其中一人肩膀上。
男人身上難聞的汗臭味襲來,葉西西忍住嘔吐的欲望,身體一個用力直接從那人的肩膀上用力一掙,趁著下墜的力道滾了下來。
黑衣男人哪里能想到麻袋里的女人居然醒了過來,還掙脫了繩索,根本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葉西西掙脫開來。
葉西西一落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嘴里罵了一聲,忍住渾身摔得的疼痛,從麻袋里一下子鉆了出來,手里的剪刀一下子往男人身上一扎。
啊一聲慘叫,男人手臂被鋒利的剪刀扎了個口子,鮮血一下子冒了出來,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松了下來。
“媽的!你個臭娘們!敢扎老子!”
葉西西趁這個空檔,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手里的剪刀尖刃對著幾人,一雙漂亮的眼睛里全是警惕。
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葉西西從下車時就一直在觀察周邊環境,這邊太過偏僻,只有一間破舊的土廟,也不知道荒廢了多久,墻上的墻漆都已經斑駁脫落。
來的路被車子擋得嚴嚴實實,黑衣男人和程老四見到突發變故,錯愕之際已經反應過來攔住了路口。
只有一條林間小路蔓延到看不見的盡頭,小路應該是平時很少有人走過,已經長滿了雜草,參天大樹遮住大片天空。
林子里更黑了。
“賤人,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以為你跑得掉嗎?這里可是我們的地盤,你最好識相點,把剪刀放下。”
被葉西西用剪刀扎傷的男人捂著傷口,氣得想要沖上來抓住她,葉西西一個勁往后退,用剪刀在男人面前亂揮動,“你別過來!”
黑衣男人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眼神惡狠狠地盯著葉西西,似乎是覺得葉西西這么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翻不出他們的五指山,嗤笑一聲,“把剪刀放下,我們兄弟人命都扛過,你不會以為這么一把破剪刀就可以阻攔我們吧?”
說著給另一個黑衣男人使了個眼色,對方從褲腰上掏出一把匕首,鋒利的刀刃在黑暗中閃出寒光。
男人手持匕首悄悄從旁邊往葉西西的方向靠近。
程老四皺著眉頭,心里雖然憤怒,但也不舍得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就這樣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殞,他焦急地對葉西西喊:“你把剪刀放下,我們不會傷害你。”
說著就去扯黑衣男人,壓低了聲音對他說:“人要是捅傷了明天就上不了火車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嚇唬一下得了,可別真把人傷了啊。”
黑衣男人某種閃過思量,不出聲,算是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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