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硯洲只能抬腳抱著她離開家,想起今天薛家的事情,將小丫頭裹進懷里朝著薛五星的家里走去。
結果才剛踏進薛五星家里,和薛五星說了不到兩句話,小家伙就打了個呵欠,砸吧著小嘴閉上眼睛滿足地睡了。
宋硯洲:……
這是把交談聲當催眠曲了?
還真是個喜歡湊熱鬧的小淘氣。
從薛五星家里回來后,宋硯洲小心翼翼將寧寧放進嬰兒床,脫了衣服只穿著保暖內衣上了床,兩人這才有時間說說話。
葉西西問他:“閻紅芝和薛紅旗的事情怎么說?”
她心里其實清楚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了。
“證據確鑿,兩人一進派出所,公安同志問了幾句就招供了,再加上從田埂里挖出來的尸骨和趙玉鳳的口供,閻紅芝給女知青下藥,薛紅旗實施暴行,刑罰……”
宋硯洲眉頭緊鎖,“最終判決還沒下來,但我估計,無期徒刑是跑不了的。”
如果不是警方證據確鑿,所有的證據鏈完整,他還不敢相信,閻紅芝和薛紅旗居然能干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這個結果本來就在葉西西意料之中,現在這個年代,對道德和個人行為的要求很高。
閻紅芝給知青喂迷藥,幫助薛紅旗強-奸,而后因知青掙扎致其死亡,并埋尸田埂,更是讓罪行雪上加霜。
犯罪手段殘忍,還隱瞞真相、毀尸滅跡、造謠污蔑,就算是判處死刑也不意外。
如果被判無期徒刑的話,閻紅芝和薛紅旗會被送往由公安機關管理的勞改農場、礦山、工廠等勞動改造場所,這些場所都集中在偏遠地區或大型墾區。
在這些地方接受高強度的勞動和政治改造。
葉西西伸手揉開宋硯洲眉間緊鎖的皺褶,“他們這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宋硯洲將她的手包入掌心摩挲著,“我知道。”
“今天薛躍進來家里這么一鬧,本就存著讓你當出頭鳥的心思,雖然是病急亂投醫,但薛家人在算計你這方面,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重情重義,這方面有好也又不好了。
前兩天兩人因為鐘有糧處理柳翠萍的事情鬧了一場,也不叫鬧,就是葉西西單方面對他冷戰。
葉西西還擔心他今天會一時腦熱,被薛躍進哭幾聲就一腳摻和進去。
薛躍進那種人,最喜歡拿人當槍使,躲在別人身后刷小心思。
葉西西巴不得和薛家人切割個干干凈凈的。
“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后果,這是從小老師就教我們的道理,薛家人以前太過依賴你了,出了事情就想讓你去解決,但這家人是非不分、貪婪自私,我不希望你被他們連累。”
上輩子宋硯洲就因為薛家人在外面以他的名義亂來,差點被人從軍區領導的位子上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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