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西西忍不住又紅了臉,狠狠地剜了宋硯洲一眼。
大色狼!
宋硯洲被她瞪得有些莫名其妙,卻見小女人眼角眉梢都是靈動,含著羞赧與惱怒,透著嫣紅的臉龐猶如盛開的海棠,美得極其張揚,艷麗動人。
頓時心魂又被勾走了一半。
環視一圈,見四周沒人,低頭在女人嬌羞的臉蛋上偷親一口,落在女人腰肢上的手緊了緊,將人拉得更近一些。
葉西西嬌嗔地瞪他一眼,朝他胸口拍了一掌,嘟囔一聲:“消停點。”
她現在還有些不習慣這男人動不動便要貼貼抱抱的行為,無人時真是恨不得跟她成連體嬰。
讓她懷疑這男人是不是有肌膚饑渴癥。
從心理上來說,人類的本能上是需要被撫慰的需求的,在童年時期,這個任務一般由父母來完成。
如果孩子的父母經常抱抱孩子親親孩子,再不濟的話至少摸摸頭摸摸臉,都能滿足孩童這種被撫慰的需求。
成年后這種需求則一般在夫妻之間互相完成,比如親吻、擁抱、撫摸和……夫妻生活。
若童年時期的孩子很少或者沒有得到父母擁抱親吻,有一部分人長大后會明顯地感受到對肢體接觸的渴望,甚至將其描述為“像缺水一樣難受”。
根據葉西西的觀察,宋硯洲應該有一些肌膚饑渴癥的苗頭。
他小時候幾乎是自生自滅長大,閻紅芝不可著勁虐待他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對他親親抱抱?
也許這樣就造成了他對肢體接觸的渴望。
只是他平時并不表現出來,一旦遇到自己在意的對象,就會忍不住釋放想要親親貼貼的渴望。
大部分肌膚饑渴癥的人都有的渴望特定對象,很明顯宋硯洲的對象就是自己,除了自己,他對陌生人或者關系普通者的碰觸會感到排斥和不適。
這點從他在與別人相處時時刻保持社交距離便可以看出來。
即使在面對宋振國、周淑蘭和宋曉蕓的時候,宋硯洲也是不輕易靠近,他對肌膚接觸的渴望與情感依賴綁定。
這是由情感的排他性和觸覺記憶所決定的。
也就是說對宋硯洲來說親密接觸僅被允許在親密關系中發生,他的大腦會將特定人的觸碰與“安全感”“愉悅感”綁定,形成條件反射式的渴望。
想到這里,葉西西又忍不住握緊男人的手,雖說后世流行一種說法:“不要心疼男人,心疼男人是女人不幸的開始。”
但葉西西每次想到上輩子宋硯洲的一生,雖然后來位高權重,但從小到大卻是吃盡了苦頭。
妥妥的美強慘代表。
當年宋家風光時他沒能享受到,而是在青禾村里被薛家人蹉跎苛待了那么多年,后面宋家落難時他卻被連累。
好的沒他份,壞的樣樣來沾邊。
感情生活又是一路坎坷,三段感情經歷,次次遇人不淑。
葉西西手指摩挲著男人粗糙的掌心,厚厚的繭子,還有右手虎口處的疤痕,都是他受過的苦留下的痕跡。
還有男人身上各種傷疤以及胸口上方在戰場上被子彈射穿的三個子彈孔疤痕……
想到這里她的心又軟了些。
“宋硯洲,其實你真的很厲害,你看你在軍隊里那么厲害,年紀輕輕就是副團長;
你在生產隊干活也厲害,天天都拿滿工分;
你懂得很多事情,就連捕魚也厲害,放魚簍的位置選好,抓的蚯蚓夠新鮮夠多。”
宋硯洲腳步頓了頓,有些不明白小女人為什么突然停下腳步鄭重其事對自己說這些。
但看著她仰著頭望向自己,眼里是細碎的光。
清晨的陽光漫過田野,在她的頭發上堵上一層珍珠似的光暈,瞳孔是淬了蜜的琥珀色,倒映著他的身影,連帶著遠處初升的朝陽都被揉碎在里頭。
裙子的領口處松了顆紐扣,露出白皙滑嫩的天鵝頸,晨光順著鎖骨往下爬,停在胸脯豐盈處,腦海里忍不住回想起那里柔軟的觸感讓自己如何愛不釋手。
他喉結上下滾動,突然覺得口干舌燥,“怎么突然這么說?”
“沒什么,就是覺得我老公超級厲害!”
說完踮起腳便往男人臉頰上啵一聲親了一口,惹得男人輕笑出聲,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動,葉西西也笑出聲,揚起下巴嘟起嘴巴撒嬌:“老公,你親親我。”
宋硯洲往周圍看了一圈,路上已經有了村民走動的動靜,“回家再說。”
葉西西不說話,只用一雙水波瀲滟的眸子看著他。
宋硯洲有些猶豫。
葉西西直接往他懷里撲,仰頭便親上了男人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