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燁“免禮。”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腔調,但那一雙鳳眼望向她時,絲絲縷縷的情愫,怎么也藏不住。
外間桌上擺放著幾樣小菜,正是御膳房剛送來的晚膳,司燁略略一掃,眸色一沉。
回頭看了眼張德全,沉聲:“把菜撤了,人也撤了。”
張德全立即會意,這御膳房的總管,算是做到頭了,應聲,“是,奴才這就去御膳房。”
司燁又轉頭看向盛嫵,上回見還是蒼白帶著病氣的小臉,眼下白里透紅,氣色大好。
想來這段日子太醫院的藥,起了效果,心里想著回頭得好好賞張太醫,手已經不自覺得拉上她的手。
軟綿綿的很好捏,不覺往手心里攥了攥,又見那柳葉眉輕輕蹙了下,松開一分,她眉頭也松了一分。
司燁拉著她坐下,目光從她臉上掃到旁邊小幾上吃了一半的杏仁乳酪。
低聲問:“吃的什么?”
盛嫵抿唇,這宮廷乳酪他從小吃到大,還能不認得。
然,今日請他來,是為了盛嬌的事,這幾日盛嬌日日派人給她遞信兒,催促她趕緊履行早前答應的事兒。
盛嫵擔心她急了,會真的把棠兒的身份說出來,前些日子惹惱了司燁。
他是個吃軟不吃硬的,這會兒只能把人往好的哄,朝他露出一個笑來:“杏仁乳酪。”
那笑容落進司燁的眼里,他眼睫輕顫,眼眶也莫名有些發燙,六年,夢里面她都沒對自己笑一下。
他垂了垂眼眸,待眼中的灼熱平息,復又看向她,想著只要她能忘記過去,往后不與自己吵,不與自己鬧,多對自己笑一笑,那免死詔書,也算給值了!
喉結滾動一下:“好吃嗎?”
她溫聲應道:“好吃!”
“給朕嘗嘗。”
盛嫵抬手去拿乳酪,一只大手突然將她的纖腰攬過去,拉扯著貼進他的腹間。
香氣撲面襲來,微冷的舌猝不及防的滑入口中,氣息交融,帶著淡淡的薄荷清甜。
外殿里站著十余名宮人,一見司燁抱著人親,全都背過身去。那吮吸聲和喘息聲,在寂靜的殿里被放大。
小舒第一次聽見這種聲音,也是好奇,偷偷抬眼,見皇帝雙唇微張,在嫣紅的唇上輕舔慢咬,細細研磨。
她不覺看呆了,又忽見那一雙不威自怒的鳳眸,冷冷掃過來,小舒心下一緊,當即埋下頭,再不敢看。
片刻,那羞人的聲音終于停了,又聽一聲:“真甜。”低沉的聲音,又欲又撩,宮女們都不覺聽紅了臉。
盛嫵捏在袖子的拳頭,不覺又緊了緊,滿屋的宮人都聽見了,她有些臊的慌。
司燁以為她是害羞了!
攬著她的腰,一貫的霸道:“朕儀態好著呢!朕在自己的地盤,親自己的女人,想怎么親就怎么親,誰敢說一個字,朕就割了她的舌頭。”
這話一出,一屋的宮人俱是惶恐,那頭一個比一個埋的深。
小舒微微抬眼,瞧見盛嫵臉上浮起一抹紅暈,像是害羞,又不像。見司燁一記冷眼掃過來。比之方才更邪氣,小舒忙同別人一般背過身去。
待到張德全帶著人,重新將晚膳擺上桌,盛嫵被他擺弄的,耳垂都紅了。
吃飯時,盛嫵特意喚小舒拿來青梅酒,親自給他倒了一盞,期間司燁不著聲色的打量她。
盛嫵端著酒,柔聲:“這酒是舅父前兩日命人送進宮的,陛下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