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薇閉眼躺在床上,臉頰泛起不正常的紅,嘴里溢出細微的嬌吟。
司燁冷冷看著她,若是他今日沒留意到城門的囚車,阿嫵會怎么樣,他簡直不敢想。
既然警告沒用,那就換種方式。
一個時辰后,敬事房的小福子聽著屋里的喘息嬌吟聲,又盯著燃盡的香,發了愁。
一旁的小太監皺著眉頭問:“總管,時辰到了,也都提醒三回了,您看要不要進去抬人?”
小福子搖頭:“抬人是不行的,她是皇后,與旁的嬪妃不一樣兒,且等著吧!”
這話說完沒多大會兒,里面的動靜停了。
燕禧堂里間,人從床上下來,一陣悉悉索索,床頭小幾上的燭火再次亮了起來。
沈薇輕微喘著氣,眸間有些混沌的迷離之色,
聽見腳步離去聲,她抬起胳膊帶起身上的酸痛。渾身就像被重物碾壓過一般。
沈薇強撐著身子,掀開床帳,只來得及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她漸漸捏緊手指,心中憤恨,司燁把自己當什么?
方才在床上,自己越喊疼他越用力,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碾碎了。好似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一個玩物。
比起身上的痛,她的心更痛。
之前,盛嫵假死,司燁為她打造鳳棺,葬入帝陵,占了本該屬于自己的陵位。
她倒也沒覺得生氣,反而覺得盛嫵可憐,人活著時,沒享受到皇后的尊榮,死了連個謚號都沒有,無名無分占個墓穴,無用極了。
然而盛嫵活著回來了,司燁嘴上說著,不會動她的皇后之位,可他讓盛嫵夜夜睡在乾清宮。
他倆戀情深,一個逃一個追,癡纏不休。把別人都當成了擺設,沈薇覺得自己這個皇后就像個笑話一樣。
如今,司燁用著這種方式懲罰自己,后宮那些女人,指不定背后怎么笑話自己。
沈薇壓了壓眉梢,明日她就裝病,把這消息傳回沈家。總要父親給他施加些壓力。
····
東暖閣。
司燁連夜審批前幾日堆積的奏折,屋內靜謐,只有朱筆劃過紙張的細微聲響。
夾墻處傳來三聲敲擊聲,司燁眉頭輕蹙,擱下朱筆,起身走過去,抬手擰動多寶閣上的機關。
夾墻緩緩移開一道門,一個和他身形相似的男子從里面走出來,俯身跪在他腳邊。
男子抬起泛紅的眼眶,不會說話,只一頓瞎比劃。
司燁煩了,一個悶掌拍在他腦袋上,“朕頭上被你戴了一層又層的綠頭巾,朕都不委屈,你還委屈上了。”
見狀,男子夾著腦袋不敢吭聲。
司燁又丟給他一個手掌大小的錦盒:“拿著趕緊滾,朕瞧見你就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