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司燁不在宮里,盛嫵早上多吃了一碟蝦餃。
中午聽人說他還沒回來,盛嫵心里泛起隱秘的悸動,登上千秋閣,俯瞰整個皇宮,四面插的都是他司家皇旗。宮墻內外均有禁軍值守。
她嘆了口氣,往回走。
小舒跟在她身后,自始至終未說話,卻大抵知道她在想什么,從麓山假死逃跑,被皇帝抓回來。她這顆要離開的心,從未變過。
這會兒見皇帝不在,定是又起了逃跑的心思,那就讓她自己看看,這銅墻鐵壁有多牢固。
下了千秋臺,盛嫵站在寒風中,望著不遠處的觀鶴亭,十年了,它矗立在那絲毫沒變,變得只有人。她閉了閉眼,不去想從前的事。
路過御花園,聽見張德全的聲音,她和小舒都不覺朝那方望去。見他坐在石凳子上,身邊蹲著幾名小太監。
張德全說的繪聲繪色,時不時的還比劃一下,那些太監聽得津津有味。
“那月英是直往咱家身上撲啊!餓狼一樣的,都把咱家的魂嚇掉了!內務府才送的冬裝襖子,咱家就穿了一日,你們瞅瞅,都給咱家撕爛了。“
“張總管,人家月英長得也不賴,年紀比你小一旬,一個襖子換個媳婦,值!這天兒也冷了,往后有人給你暖被窩,多好的事兒。”
“呸,你個色胚子,早知昨晚上就讓你去了。”
“我倒是想去,就是沒那福分,陛下眼里只有您,好事都緊著您。”
“這福分咱家可不要,咱家去的時候,那月英正和一個太監抱一塊,兩個人脫得光溜溜的。牢頭說,太監不是男人,不算違逆圣旨。
一開始咱家就當看戲,可看著看著不對勁,那太監手里沒拿家伙什,月英還嗷嗷叫,咱家就湊近了看,乖乖,不得了哇!是個假太監。”
張德全說到這,雙手一拍:“咱家當即喚人把那男人拖出去,那人兩眼通紅就跟那發情的野豬似的,更嚇人的是月英,爬起來就往咱家身上撲啊!咱一個太監哪能滿足她啊!咱家就跑啊,她就追啊!
那白花花的身子,咱家都不敢看吶。咱家跑不過她,被她按在地上。”說到這,張德全捂著臉:“羞死個人了。”
“后來呢!”
“張總管,你快說啊!她把你咋地啦!”
聽到興頭上,他突然不說了,大家急著追問。
張德全露出一只眼睛來:“咱家為保清白,給了她一根黃瓜。”
噗嗤——小太監們笑的人仰馬翻。
這邊,小舒撇嘴:“陛下不在,張德全到處溜達,這話他從乾清宮說到御花園。估計到了傍晚,就都傳遍了。月英就算昨晚沒死,也是沒臉活了。”
盛嫵:“惡人還得惡人治。”
早起鄧女官來瓊華宮,將昨日月英攔魏靜賢的事,告訴自己。她一點也不同情月英。
先是假孕藥,后是情毒,自己被下了兩次藥,這些事都是沈薇做的。月英是她的左膀右臂,也是都參與了。
司燁罰了月英,證明他什么都知道,卻護著沈薇。他想左擁右抱,兩頭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