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劇烈的顫動,讓盛嫵的心臟驟然緊縮成一團,呼吸紊亂,整張臉都是驚恐之色。
偏就是這副驚恐之色,讓司燁看的目眥俱裂。
她把自已當豺狼虎豹般躲著、遠著、怯著。他都可以遷就她,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他一直等,故意弄出那樣的動靜給她聽,她回頭看一眼,或者哭一聲,他就不跟她計較,他可以睜一眼閉一只眼,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眼皮都不眨一下,親手把他衣服脫了,送到別的女人床上。
她怎么能為了江枕鴻把自已推給別的女人?
在她心里自已算什么?過去那么多年他的付出,又算什么?
對她百好千好,僅僅因為一個不好,她就全盤否認了他。
一個人怎么能這樣狼心狗肺?
不!她沒有心!
既然她沒有心,那自已就要她的身。讓她徹徹底底臣服在他的身下。
大手落下,一把撕開她的衣領,力道之大,讓盛嫵整個身子都隨著他的動作劇烈一抖。
單薄的春衫在他手中化為一道弧線,飛了出去。
他犀利灼熱的眸光落在盛嫵的身子上,那眼神如同捍衛自已的獵物般,占有欲極強。
這一次,他要讓她清清楚楚的記住,誰才是她的男人。
他一把扯下床帳的垂帶繩,死死壓制她的抗爭,霸道、強硬、兇悍、將她的雙手牢牢綁在她頭頂的床攔上。
任她如何哭喊,如何抗爭,他眉頭未皺一下,只將垂帶繩狠狠的系了死結。
俯下身,長腿抵在她的下腹,手掌穩穩扣住她的后腦勺,以迅雷之勢將雙唇覆上她的,巧妙地開啟她的齒關,深入。
帶著強勢的攻擊性,粗野而霸道。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唇齒間還隱約傳來若有若無的吞咽聲。
盛嫵口腔里充斥著他的氣息,與他肌膚相貼,自他身上傳來的炙熱,讓盛嫵感覺自已被一團炙熱的巖漿包裹。
燒的她全身疼痛難忍!
下頜被他死死控制,被迫張開唇,任他肆意掠奪。雙手動不了,無論雙腳怎么踹,都能被他輕易躲開。
她氣的全身發抖,臉色忽青忽紫,幾乎喘不過氣。
她無助極了!
又覺得惡心,這種感覺就如同和離前的那一夜,他瘋了般強占自已一樣。
她拿著釵子要刺進他的胸口,又在一瞬間想起他伸手為她接頭頂的雪,她坐在他肩上將紅繩系在桃樹上,許下的未來······
那些畫面,一幕幕,不斷沖擊著她,讓她下不去手。
他得意的說:阿嫵,你舍不得傷我,你這輩子都離不開我。你沒有地方可去,你只能留在我身邊。
她恨極了!拿著釵子狠狠的往他手上刺。
哪怕她愛他入骨,離開他真的活不下去,她也不會去容忍他。
她的愛,從來不卑微!
她不僅要離開他,還要徹底將他這個人從心里面摘除。
可兜兜轉轉,又被他壓在身下。
這算什么?
她不甘!
甚至有一瞬間想咬舌自盡也不叫他得逞。
可她死了,就再也見不到棠兒了!
沒有母親的孩子,會像她一樣,沒人疼,沒人愛。
長大了!別人給一點點好,就會當成全部的光亮,急切的想抓住。
以至于識人不清,上當受騙!
眼看他埋頭在自已身上,為所欲為。
喘息聲越發粗重,裙子被扯到了膝蓋,只差最后一步。
盛嫵深深凝著他,喚了一聲:“阿燁~”聲音溫柔繾綣,與從前一樣。
每次耳鬢廝磨時,他總讓她這般喚他,他說,聽她這樣喚他,他的心就會軟成一灘春水。
盛嫵雙手被禁錮,掙不脫,甩不掉,唯有這一種嘗試。
她想讓司燁聽后,能心軟放過她。
那聲“阿燁”入耳嬌軟,入心如絲,一圈圈纏繞在司燁的心上,又逐漸收緊,讓他覺得心里絲絲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