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他對一旁的公公道:“告訴儲秀宮的管事,米飯管夠她。隨她怎么吃,萬不能把人餓著。”
說罷,步輦行了過去。
如茵呆呆的望著那道明黃色的背影,人還沒回神。
就被方才吼她的公公,又吼了:“看什么看?也不怕眼珠子掉下來。”
這公公有點討厭,如茵不悅的朝他嘟了嘟嘴。
張德全看了,嘴角直抽抽,心說,這騷狐貍,對他一個太監,都能撒嬌賣憨。可見功力深厚,難怪能成功引起陛下的注意。
但他向來看不上這種矯揉造作的女人,就如盛嫵一樣。
他還是覺得像皇后那樣不做作,明艷大方的女子,更招人喜歡。
….
傍晚,司燁回到乾清宮。
還未進寢殿的門,就聽白玉春稟報盛嫵早膳和午膳都沒用。
司燁眸色一沉,就進了殿,目光看去,她坐在東窗下,垂著腦袋,明明聽見了他的腳步聲,卻故意無視他。
司燁突然覺得一種無力感從心里涌出來。
留她在自已寢宮,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殊榮,她卻不高興,甚至因此鬧脾氣不吃東西。
他今日很累,不想與她吵,也不想再對著她那張冷臉了。
撇開臉,冷道:“出去。”
聞,盛嫵像得了赦令,起身走了。期間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司燁唇角緩緩掀起一抹自嘲,隨后仰面躺在床上。
狗不能喂太飽,人也不能對太好。
是該冷冷她了!
一連三日,他把盛嫵晾在偏殿,不許任何人在他跟前提起她。
一場雷雨從早上一直下到傍晚,依舊沒有歇的意思。
潮濕的雨氣裹著草木的清香,被風攜著吹進偏殿里。
鄧女官愁眉苦臉,端著未動一口的飯食從偏殿走出。
白玉春迎上前,面色凝重:“怎么樣了?她還是一口不肯吃嗎?”
鄧女官無奈的點點頭。
又皺著眉頭說:“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倔的女子,整整三日了,愣是一粒米都沒吃!臉都瘦了一圈,這會兒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我都把飯喂到她嘴邊了,照舊是不肯吃。”
“昨兒,我硬著頭皮,想告訴陛下來著,剛說了一個盛字,他就冷了臉,罰我在廊下跪了三個時辰。如今整個乾清宮里,誰都不敢提她。可要是再這么下去,我真怕她撐不住。“
白玉春聽了,急的原地轉圈:“這可如何是好,干爹這幾日都在宮外,我讓人給他傳信,也沒見回,想必是有重要的事要忙。”
“他走時特意交代我好好照看盛夫人,她若有個什么好歹,回頭我怎么和干爹交代?”
二人在門外急得焦頭爛額。
雨越下越大,陰沉沉的天,暗了下來。司燁批完了折子,捏著眉心,往寢殿走。
一道驚雷忽從天邊閃過,又伴隨一道轟隆聲,司燁腳步微頓,見前方滴著水的廊檐下,走來一道挺拔的身影。
是魏靜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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